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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黃培勝垂手立在書案邊,一五一十將去蘇府試探的情形說與趙禎聽,趙禎眉頭緊鎖,沉吟不語。
“皇上,蘇大人好像並非如張大人韓大人所言心有鬼胎,否則,老奴說了此事,蘇大人為何毫不生氣,也不做解釋,只說皇上自會明察秋毫,老奴看不出他有何激憤之色。”
趙禎的臉在燭光下忽明忽暗,吁了口氣道:“也許蘇錦根本就是無心之失,又也許他已經察覺到異狀,故而裝作寵辱不驚的淡定模樣,如果是前者到也罷了,若是後者,那倒教人著實擔憂了。”
黃培勝道:“皇上,老奴覺得,蘇大人不似那種侍功自傲之人,對皇上雖有不敬之處,但縱觀其言行,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的,皇上是不是多慮了。”
趙禎喝道:“大膽!你是說朕多疑麼?這等事何時輪到你來下結論?蘇錦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
黃培勝趕緊跪倒磕頭,惶恐道:“老奴該死,老奴多嘴,老奴也是為皇上著想,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蘇錦是難得的相才,軍政上頗有些手段,皇上慧眼發掘其於草莽之中,不就是為了今日能用他為左右手,協理國務麼?況且,關於蘇大人的奏報也大多是傳言並無實據,皇上又何必擔憂過甚?”
趙禎斥道:“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人都是會變的,人心隔著一層皮,你可以看見他的動作聽見他的言語,又怎知他腦子裡想些什麼?再說朕又非故意尋其瑕疵,你瞧瞧,這是大臣們給朕的密奏,厚厚的一大摞,都是說民間對蘇錦如何愛戴,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在給他立生祠,建廟宇了,這樣下去,將朕置於何地?也許不出三年,天下恐怕真的如韓絳所言,只知蘇錦而不知朕是何人了。”
黃培勝道:“但這些事終歸不是蘇大人自己所願,平民百姓的行為屬於自發自覺,總不能因此便怪罪於蘇大人吧。”
趙禎道:“確實不能怪他,但是焉知他不會因此產生其他的想法,太祖當年杯酒釋兵權,有人妄言什麼高鳥盡良弓藏,但朕現在很理解太祖的行為,我宋室江山如何才能穩固,一則強國御外辱,二則安內除奸佞,太祖做到了這兩條,方能高枕無憂,如今朕卻是睡不安寢;朕承認,也許過於多慮,但是朕不能將江山社稷押寶賭注,一旦輸了,朕九泉之下何顏見列祖列宗?”
黃培勝明白了,皇上這是防患於未然,對於任何威脅到皇權的苗頭,皇上都不會聽之任之,就算是蘇錦,為大宋立下天大之功,在此事上也無迴旋餘地,那是底線。
“黃培勝,朕要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