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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風,拿她當一個免費的保姆使喚,讓她受盡了委屈,她這一次來深圳是陪公公婆婆看望老戰友,只能偷偷出來在他這裡坐一會兒,馬上就要趕回去。陳昭河聽後默默無言,難道這個時候他還能象少年時代那樣挺身而出嗎?他只能保持沉默。
晚上的時候,他又接到了陸紅鬱的電話,電話中她的聲音帶有說不盡的興奮:她的公公婆婆和老戰友要去香港、東南亞轉一轉,把她帶在身邊不適合,就讓她一個人先回去,現在她終於獲得了自由,就立即打車跑來和陳昭和敘舊。他們整整說了兩天少年舊事,沒有去任何地方遊玩或是參觀,到了第三天他們乘飛機回到平州。但是陳昭河因為長時間的行乞留下了讓人厭惡的惡習,不僅是缺乏自信,而且時不時脫口叫出一聲“行行好,可憐可憐我”等諸如此類的乞丐專用職業術語,經常令陸紅鬱為之側目,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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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陸紅鬱再三追問,但是陳昭河絕口不承認自己曾經是一個乞丐的事實。這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必須在內心中否定做為乞丐的自己,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徹底擺脫那種卑微低賤心態對他的影響。回到平州之後,陸紅鬱時常來他這裡坐一坐,有時間坐得時間長一些,大多數時候停留的時間卻很短,這個美麗的女人自有她自己的愁傷,她那紈褲子弟的丈夫不爭氣,在外邊惹出無數的風流韻事,而她卻無可奈何,最多隻能在陳昭河這裡回憶一下快樂少年時代,聊以撫慰她那無奈的寂寞愁傷。
來往的次數多了,陸紅鬱注意到陳昭河身上許多令人厭惡的怪癖,這些惡習一部分是男人所固有的:不修邊幅,不注意禮節,另一部分是陳昭河行乞期間養成的:看人時眼睛不敢抬起來,臉上總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所有的這些怪毛病不僅會妨礙一個男人的成功,甚至降低他做為一個平常人的品味和地位,於是她有意識的指點陳昭河,無論她的生活是否如意,畢竟她生活的環境給了她足夠的經驗與才智,整整半年的時間,她象訓練一條寵物犬一樣訓練陳昭河走路的姿式、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眼光、思考的方式、服飾的搭配,甚至包括內衣的品味,陳昭河對此有著高度的敏悟與感知,很快就脫胎換骨煥然一新。大多數女孩子都喜歡談詩論歌,陸紅鬱更不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張衡的四愁詩,陳昭河為了討她歡心——以便讓她多來他家幾次——專門請人寫了幅四愁詩的條幅掛在他那狹小的陋室裡:我所思兮在漢陽,欲往從之隴坂長。側身西望涕沾裳。美人贈我貂衣(詹衣俞),何以報之明月珠。路遠莫致倚踟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