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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好了,留下許多創痍,好好一雙手弄成雞爪子似的,醜死了!”
“哼!你專會胡言亂語嚇人!”
“那就隨便你。”朱文故意裝出無可無不可的神情,“手長在你身上,誰也作不了你的主。”
緹縈自然沒有不叫他治療的道理。但是口中卻還不肯明說,只問:“絹呢?哪裡去找乾淨絹?”
“只要你願意治,不怕沒有絹來包紮。”
於是朱文拔開瓶塞,倒些藥粉在緹縈手掌中。他隨帶著為了款待獄吏,剛剛沽來的一皮壺白酒,倒上少許,調好了藥,極勻淨地塗敷在傷處。緹縈漸漸有清涼之感,疼痛大消。朱文的藥確比父親囊中的草藥更有效驗。
“怎麼樣?”他問。
“不如爹爹的藥好。”她故意這樣說。
朱文笑笑不響。但實意中帶著不屑與言的味道。緹縈十分機敏,便即追問:“你好像不眼氣,是嗎?”
他依然不答,取出一把吃肉用的小刀,然後掀開他那件西湖毳布袍的下襬。素紗的裡子,下面塵汙灰黯,上面卻還潔淨如新,他毫無猶豫地用刀挖了一大塊下來,再把它割成寸許寬的長條,以極熟練的手法,一會兒就替緹縈把傷處裹好了。
緹縈一高興,便有開玩笑的心情了,“嗨!”她含著笑,臉一揚說:“我問你,你替我敷的,到底是什麼藥?”
“你既然要問,我就告訴你吧!原是師父的方子,只其中有一兩味藥,頗為珍貴難覓,前兩個月算是讓我找到了!”
“你說的可是真話?”
“藥都敷上了。信不信在你。”
“就是這話羅!”緹縈笑得說不成句:“我只怕你如在臨淄那樣弄些潰爛的藥替我敷上。”
這一下可氣壞了朱文!然而拿她也沒有辦法,只繃著臉,沿雨廊往後院公廚走去。緹縈這時才知道玩笑開得有些過分,趕緊追了上去,無奈朱文高視闊步,眨眨眼就進了後院了。
“阿文!你來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