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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我師父決不肯做此事,只有我們做了再說。真的木已成舟,師父自然沒有話說。”
“不行,萬萬不行!”孔石風使勁搖著頭,“凡是做這種事,成敗的關鍵,往往繫於本人。倘或本人不知道或者不合作,無意中露一個小小的破綻,就會敗壞全域性,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他這樣堅持,朱文只得聽從。安下心來,靜靜等著。等到這天申時過後,官差果然到了;一行車隊,徑到當地亭樓歇下。孔石風和朱文得到訊息,立即趕了去看艾全。相見歡然,敘過契闊,孔石風率直要求,讓朱文去見他師父,並且能夠說幾句純粹屬於個人的“私活”。
艾全回答得非常痛快:“那要到我值班的時候,在我的班上,你們愛幹什麼幹什麼!”
他的班是在晚食以後。到了時候,孔石風陪著朱文,攜酒相訪。艾全放了朱文進去,留下孔石風一起飲酒閒談。
照例地,淳于意是單住一個關防嚴密的院落;這夜月色溶溶,師徒倆就在月下相見。朱文發現師父倒是豐腴了些,但眉宇之間特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抑鬱和恐懼。這是不難了解的,因為艾全他們一路另眼相看,飲食起居,照料相當周到,所以養得胖了些;而那份抑鬱和恐懼,則無疑是衛媼替他帶來的。
“想不到出了這麼個大亂子!衛媼幾乎死在洛陽。”
“我早已知道了,可是肝厥?”,
“咦?”淳于意大為奇怪,“你哪裡來的訊息?”
“原來是孔石風暗中派了人在照應,得知其事,特意送了信來。這說來話長,等有空再稟告師父;衛媼到底如何了?我專誠在這裡等師父見了面,好定行止。”
於是淳于意把衛媼如何因為跌了一跤,驟發肝厥;當時經楊寬特許,放了他出來替衛媼急救,一條命是暫且保住了,但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睡在洛陽東明亭中,由緹縈和燕支在照料。
“緹縈照料得了麼?”
“正是這話,所以我著急得很。唉!如此不幸,我真不知如何說起了!”
淳于意喟然長嘆,仰臉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