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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的地點,一定要嚴密,否則天子將出,預先清道,必被驅逐;其次,犯蹕的時機,要掌握得恰到好處,乘輿倘不是正好在緹縈附近停下,恐怕喊破了嗓子,皇帝也聽不見。
“不錯!”邵哲聽他陳述了意見,這樣答道:“藏匿的地方,最好在御溝涵洞之中。至於天子駕出,雖有‘大駕’、‘法駕’、‘小駕’之分,不過那只是後面屬車有多寡而已,前面的滷薄是一樣的,所以時機可以計算得出來。我已經算過,要你跟緹縈錯開來,相距五十步,等滷薄行過三分之二,跳出來犯蹕驚駕;那時乘輿停下來的地方,就差不多是在緹縈附近。”
“領教,領教!”朱文欣然答道:“我必照邵公的指示,細心安排。”
邵哲點點頭,忽又莊容說道:“犯蹕非同兒戲,你可能當場被亂棍打死;不死亦必被捕,判以重罪。”
“此非我所顧慮。”朱文想到有句話,必須囑咐,“回頭我自然要讓緹縈來拜見邵公,那時求邵公不必將我犯蹕所得的後果說破。”
這是怕緹縈驚慌不安。邵哲自然明白——此時他倒有些失悔來劃此策;只怕萬一大事不成,白白又饒上朱文的一條生命,那就太愧對緹縈了。
就為了這一層緣故,邵哲拒絕與緹縈相見;朱文雖有些詫異,但想到像邵哲這樣的人,定有種無可解釋的怪脾氣,便也釋然了。
不能釋然的是緹縈。她一直不解邵哲何以不願見她?因而也疑惑朱文去見邵哲,未必有什麼最後一條路!但是從天真無邪的青子口中,她不能不信邵哲是個異人,更不能不信朱文與他有著特殊的交情。因此,一路上雖有委屈疑慮,畢竟也能排遣了。
回到萬民客舍,恰是正午;劉端和孔石風剛剛起身,一起吃了午飯,朱文把他們邀到緹縈所住的院落裡,關緊了門,研究邵哲的計劃。——”
三男一女,東西相向而坐;朱文先用視線掃遍一室,然後以極其肅穆慎重態度發言:“家師之難,承青門邵公指點,我要走最後一條路。這條路不僅為了脫家師之厄,也為了伸張律法正義,此非一人之私,所以緹縈亦未前知,就私情而言,我此刻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