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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青山是我,綠水是我……”
山河明月下,與她相執的手,無力垂落時,母親沒有落淚,甚至神情,都沒有明顯的變化。她仍是輕輕握住父親的手,低身近前,將自己的臉頰,靠在了父親漸冷的臉頰旁,好像父親,只是在清風明月下,安靜睡著了一樣。
穆驍人在京城等了十七日,終於等到了琳琅和孩子們的歸來。他極擔心琳琅的狀況,但據阿慕所言,據他眼線報說,琳琅並沒有表現地,似他擔心的哀痛欲絕,反是十分地平靜,平靜地將病逝的顏昀火化,平靜地帶著顏昀的骨灰上路,一路安安靜靜地,同孩子們一起,回到了京城。
穆驍起先不信這些話,但當他來到香雪居,看到正在夜色中,將顏昀骨灰罈,埋在合歡樹下的琳琅時,見琳琅她,確實如他人所說,神容平靜,面上幾無哀慼之色。
……是因一直深知顏昀病況,早知顏昀會先她而去,對顏昀的離世,早有心理準備,而能如此平靜嗎……是因已與顏昀恩愛相守多年,二人還一償所願,共走過南地河山,對這份感情,心中已無遺憾,而能如此平靜嗎……
穆驍為琳琅的平靜,尋了諸多理由,但仍無法讓自己放下心來。他之前擔心琳琅太過傷心、痛不欲生,而現在,琳琅這種近乎反常的平靜,似乎叫他,更覺擔心。
“……不要,太過傷心了……”
他試著輕聲勸慰了一句,而琳琅,仍似是並不十分傷心。她靜靜地看著樹下已經埋平的痕跡,輕輕地告訴他道:“從前我和昭華,閒話生死時,昭華曾說,若有一日他去了,最想葬在樓外的這株合歡樹下,他說他舍不下香雪居的四季花開,也舍不下我,舍不下孩子。”
說著,琳琅看向他道:“這還是,昭華剛做長樂公,沒多久時的事。”
穆驍心中一突,不知琳琅要說什麼時,又見她靜靜地道:“其實後來,昭華已經不這樣想了,是我自私,想他陪著我,才將他葬在這裡。”
穆驍緊著道:“孩子們……孩子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知道。”琳琅說著,竟朝他淡淡笑了笑。
這笑似是平靜釋然的,可卻讓穆驍感到莫名心驚。他猶未來得及說做什麼,琳琅已道一句“夜深了,該歇息了”,自轉身走進了小樓深處。
放不下心的穆驍,一夜都沒有離開。他人在樓外不遠,看樓內的琳琅,好像真在歇息,寢房燈火,亮了炷香時間便被熄滅,此後一直安靜地暗著,直到天明。
翌日天明,幾乎一夜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