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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微一頓,又看向一旁的男孩,不由放低的嗓音,隱似有兩絲小心討好的味道,“……帶你們,一起。”
這時節,池中的清荷,尚有幾株沒有完全綻放,花苞娉婷,翠葉如傘。傘面上,昨夜雨水猶未乾透,點點清圓,如未乾的淚水。側對荷池的小亭中,石桌上擺有幾碟菜餚,一壺清酒。池面上的蜻蜓,已在風荷間來回飛了許多遭,而石桌上的兩隻酒杯裡,清酒依然滿著,像是世事之沉重,已令亭中的二人,連舉杯的力氣,都不再有。
“我們,還從未喝過交杯酒”,長久的沉默後,男子輕輕地說了這一句,拿起了他面前,滿酒的酒杯。
琳琅望著她的丈夫,心像正被人緊緊揪攥著,難以言語。在恢復所有記憶前,她盼著見到她未亡的夫君,期盼能與他還有攜手終老的可能,即使在被裴明霜挾帶往龍舟,她知極有可能事敗時,心裡也想著,能夠再見昭華一面,與他同死同歸也是好的。可當真與昭華再見,她卻忽地記起了所有,現實遠比她所以為的,要複雜上百倍千倍,沒有簡單的愛與恨,只有糾纏不清的命運,由此釀成的種種苦果。
“那半枚玉佩,就在這池子裡”,她的夫君,引她看向那宛如縐紗的池面,靜靜地告訴她道,“是我瞞著你,親手扔進去的。”
平靜的嗓音,似蘊有極淡的笑意,自嘲的,自貶的,“像是天註定,我在第一次見你時,就瞞騙了你,我的真實身份,往後對你,也總是瞞騙,一次,又一次……”
“在琅山山寺那次,不是我第二次見你,我第二次見你,是在那年的七夕夜。那年七夕,我望見你與一名少年同遊,也見到霍翊,似對你生了覬覦之心。我能預見接下來,或會發生什麼,但卻沒有去阻止,因我羨慕能與你同遊的那名少年,我希望,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我就是如此卑劣不堪的一個人,就像這池裡的荷花,表面光風霽月,清白無暇,可根植於冷水淤泥,骨子裡陰冷暗黑,心,早就爛透了。
我故意做將你救出洞房火窟的好人,也故意趁你失憶時,封你為後,做你孩子的父親。是我命人將你舊事的痕跡抹去,將你的玉佩舊物藏起,嚴命素槿,不得在你面前,洩露半字。我有意一再貶你生父官職,令顧家與你的關係,越發僵冷,是想要你徹底對顧家失望,從此不再顧念顧家半分,往後眼裡心裡,只有同我之間的家,只當我是你的家人。
不僅卑劣不堪,亦,狠毒無情。阿慕視我為生父,敬我愛我,甚至願為我付出生命,可我卻不告訴他真正的身世,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