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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闖進視線再緩緩脫離,文羚裹著大衣,看窗外看得頭暈,轉過頭看著司機大哥邊等紅燈邊重新整理聞頭條裡的養生和健身欄目。
紅燈最後幾秒,司機扔下手機一腳油門,過了路口回頭操著一口本地口音問:“小弟弟上高中沒?”
文羚一愣:“大、大三都上一半了……”
“喲,那面相小。”司機手搭上車窗,“去醫院怎沒家長跟著。”
司機大哥說話友善淳樸,文羚心裡暖和了一點,小聲回答:“家長忙工作。”
人民醫院一早就排起長龍隊來,文羚拿著醫保卡排隊掛號,幾次覺得頭暈想去洗手間吐,一琢磨起沒人幫著佔位子,回來還得重新排,就忍住了。
注射室裡,一個小護士正專心給梁如琢的手腕敷藥,時不時裝作無意偷瞄一眼這男人的臉,鼻樑細窄挺拔,稜角並不冷硬,整個人如同點燃的白檀香,莫名有一種溫柔銳利的質感。
“怎麼樣。”李文傑推門走進來,從白大褂兜裡摸出圓珠筆,提起梁如琢的左手翻看,用筆帽略微掀開紗布一角,“沒傷到韌帶。”
梁如琢不以為意,靠在椅上仰頭望著他:“你們醫生都這麼大驚小怪嗎。我稍微晚來半天都長好了。”
“那不一樣。”李文傑收了圓珠筆,插兜望著他,“你的手比一般人金貴。”
景觀師的手,不說點石成金,至少也能點石成玉,這也就是人家親爹砸出來的傷,隨便換個人傷他一隻手,誤工費少說都得按七位數賠。
正說著話,梁如琢忽然走了神。
隔著注射室的玻璃,他看見大廳那邊人擠人的隊伍裡有個熟悉的背影,瘦削的身子裹在白色羊絨外套裡搖搖欲墜。
偶爾來往的患者的身影會擋住梁如琢的視線,他偏過身體繼續注視著擠在掛號隊伍裡的文羚。
他的頭髮比初次見面時長了不少,細軟柔順的褐色頭髮在腦後隨意紮了個揪。面板更加蒼白了,點綴在鼻樑上的那顆小紅痣就顯得更鮮豔,那張臉如果不是因為有一雙靈動的眼睛修飾,就會顯得厭世孤僻。而此時他的眼睛也疲憊地半睜著,瘦削的身體裹在白色羊絨大衣裡,下身依然穿著昨天那條沾滿油畫顏料的牛仔褲,骨架很細,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和女孩子一樣。
梁如琢站了起來,隔著玻璃像在欣賞一幅畫。
“怎麼了?”李文傑走到他左手邊,順著梁如琢的視線望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被梁在野包養的那個少年——和周圍聒噪的病人和家屬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