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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小廝兒在軍中補個缺領一份軍餉,督軍的文臣一般也是如此。通常,軍官們還會讓手下計程車卒從事經營和生產來替自家賺錢。
“當然要佔了!他們就是俺陳家軍計程車卒,是俺陳德興的假子親軍嘛!”
陳德興雙手叉腰,望著這群瘦骨嶙峋的孩子,點點頭道,“兒郎們,俺就是陳德興,權發遣炮軍都統制,是專打北虜的!你們想不想打北虜?”
“想!”聲音有點兒怯怯的,這也正常,畢竟煽動還沒有開始呢。
“沒聽見,都沒吃飯麼?”陳德興的面孔一板,指著其中一個長相最大的孩子問,“你,你叫甚名字?”
“回官人的話,俺叫王……是陳怒發。”這孩子一叉手,恭恭敬敬地回答。
“唔,瞧著似是知書達理,家裡面原是幹什麼的?”陳德興的面孔還是板著,一副鐵血男兒的模樣。
“是……真州的農戶,跟著村秀才讀過些書。”這孩子回答道。郭芙兒領回家的二十四個男孩都是讀過些書的,這是陳德興的要求,他要的是文武雙全的軍人,不是一味蠻勇的莽夫——要拼蠻勇,這些漢人少年恐怕很難比得過蒙古人,但是要比聰慧,草原上的人們可就差了一些了。
“父母家人呢?”陳德興接著問,雖然他知道答案是什麼。
“都叫北虜殺害了!”少年咬著牙,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家園田舍呢?”陳德興加大了嗓門。
“都叫北虜一把火燒了!”少年吼道。
“那你還有什麼?”陳德興目光炯炯地看著那孩子。
“俺俺……俺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孩子說完,嗚哇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病相憐,院子裡面的孩子都在哭。
“不許哭!”陳德興大喝,“哭管甚用?哭能叫你們的爹孃復生?哭能讓你們的家園再興?哭能哭死揚州城外的北虜?”
被他這麼一喝,這些孩子果真不敢哭了,只是抿著嘴在那裡暗自流淚……
“爾等不是什麼都沒有!”陳德興的目光冷冷的,緩緩地從這些孩子們身上掃過,“爾等還有命,還有手,還有腳,還有兄弟,還有俺……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兄弟,是俺陳德興的假子,俺陳德興就是你們的爹爹!俺會教你們武藝,教你們殺韃子的武藝!還會帶你們上戰場,殺韃子的戰場!你們敢不敢去殺韃子?”
“敢!”眾少年跟著吼起來了,聲音已經洪亮了不少,院子裡面的氣氛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