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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動、我、我開槍。”
鄭克大概聽了個意思,他也緊張,兩隻手舉起來佯裝投降。這時他腦袋轉得飛快,目光四下搜尋能夠到的武器。童子兵估計沒殺過人,不敢開槍,一邊朝四周喊同伴一邊威脅他。
鄭克怕他引來更多人,引他說話:“你多大了?還沒成年吧,把槍放下,我知道你不會殺人的,你根本不是幹這種事的人。你是個好孩子。”
那孩子哪裡肯聽他的話:“閉嘴!”
“嘿,聽著,”鄭克把心一橫,轉過臉來,他賭這個孩子不會殺人:“我知道你害怕,我理解,但我要告訴你,殺人只會讓你更加害怕。你會永遠害怕,做一個劊子手,那才是真的可怕。”
他看到了那個孩子的臉,是個男孩子,竹竿兒瘦,個子不到他的下巴,那杆槍看起來都更強壯。男孩費力地託著槍,半條胳膊幾乎把槍桿抱住,顯然是因為槍太重,長時間託著手腕痠軟。
鄭克在心裡嘆氣,這是造的什麼孽。他把手搭在槍管上,慢慢把那隻槍管按下去,事後想起這一幕的時候他自己都害怕,如果那個孩子稍微不穩,或者槍支走火,他的手就廢了。
“你走吧。”鄭克對他說:“永遠不要回來,也不要再被抓到了。”
那孩子丟了槍,露出頹然的表情,拔腿跑進了樹林裡。
鄭克把他的槍撿起來,裡頭的子彈還是滿的。他剛要走,後頭有人喊他的名字。
刑知非帶著幾個老礦工剛剛解決完幾個士兵:“後頭的那一片我們清理過了,沒人了。”
鄭克還在找謝秋歧:“秋歧呢?你們見到他沒有?”
煙霧散了一些。天際線裂開一線雲母白,太陽要升起來了,在日出之前戰爭必須結束。
謝秋歧還有一個人沒解決,他的手已經黏膩地抓不住槍,全是血。他索性把槍丟了,朝那個士兵勾勾手:“時間不多,我們速戰速決。”
那士兵手裡只有一把匕首,朝他撲過來抬手就扎。速度不夠,謝秋歧偏頭躲開,扣住他的手腕一扯一扭,腕骨直接脫臼,士兵甚至沒來得及叫,被他扣住腦袋用力一扭,脖子硬生生被扭斷。倒地的時候,嘴巴還張著,半張臉印出一個謝秋歧血淋淋的手掌印。
謝秋歧冷冷踢開屍體,彷彿只是一張擦手的抹布。他抬頭正見到鄭克和刑知非幾人找上來。
“不知道奧拉那邊怎麼樣了。”謝秋歧抬頭朝著防空洞的位置遠眺。
他們剛剛殺得太激動,又是爆炸又是槍擊,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