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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儀器往他頭皮貼,最終得出了“這孩子心裡過不去那個坎”的虛無縹緲的結論,原本擔心檢查出自己真實問題的時周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鄭教官有時候腦子轉的太快。
這下可好了,時周自病弱兒童之後又打上了自閉兒童的稱呼。
鄭教官多次痛罵時周那群沒有良心的家人們耽誤了小孩的青春。
面對他的腦補,時周有過片刻心虛,催眠自己情勢所逼,但這麼愛腦補的中年男性他也是第一次見,不知道他的副業是不是什麼小說作者,天高海闊全是他創作的空間。時周每說一句話,他都有被內涵到,用“我都懂”的憐惜眼神慈愛地回以注目禮。
可與拼上生命的努力不相匹配的是他弱到微不足道的進步。
時周無能為力,他能在機甲內部後空翻轉體三週半並打一套軍體拳,但是機甲依然慢吞吞我行我素順拐走路。
普通機甲沒有覺醒“魂”,時周沒辦法溝通,心累時排除掉系統連個聊天物件都沒有,他不想和系統聊天,刨去腦海裡的那本書,系統活的像個每天只知道嗷嗷叫的智障兒童,和它說話會被迫進行降智處理。
比如現在,它正在忘情歌唱:【我和我的機甲,一刻也不能分割。】
察覺到時周很久沒有說話並且沒有用意識遮蔽它,系統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不對勁。
時周唇色失去最後一抹血色,臉色透露出一股灰拜的青白,形容行將就木的死人。機甲自動檢測到連線人的不適解除聯絡。
啪嗒。
時周直直從機甲上摔到地面,骨頭撞擊出悶響。
彷彿被拋到岸上的魚,呼吸乾涸,他崩潰地蜷成一團,反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整個場館全是急促的呼吸,他失神地望著頭頂的照明燈,大片刺眼的白光好像回到了當初一睜眼醫院鋪天蓋地令人窒息的雪白。
系統哭都不敢哭,緊緊盯住面板上時周的身體資料,斷崖式的墜落,慢慢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上升。
還不如死了呢。
系統竟然產生了這個想法,讓它和時週一起消失吧,不用忍受這種痛苦,不用受折磨。
可下一秒,時周傳遞給它的訊息令它崩潰大哭。
不要哭啦。
時周無聲用力地想出這句話告訴系統,一轉眼又冒出了一頭冷汗。
這麼強大又溫柔的人憑什麼要承擔不應該由他負責的錯誤,憑什麼不能過的順風順水非得苦苦煎熬換取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