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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為什麼不治好了再來?”時周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
司凜悶聲,估計是在上藥:“陛下通知我先向他彙報。”
“你可真聽他的話。”時周目不斜視地望向小小的視窗。
可能由於紅旗底下生活了許久的影響,他到現在還沒有適應帝國的皇室制度,有時候對皇帝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
司凜望著時周乖乖順順雙手貼著褲縫的乖巧背影,溢位一抹笑,沒想到時周有這樣不羈放肆的一面。
“你可得快點好。”時周怕安靜太尷尬,隨口縐著有一搭沒一搭閒聊,順帶觀察陽光落在窗前的光影變化。
是花的影子,是鳥的影子,是樹葉的影子,婆娑起舞。
他閒適的微笑倏爾僵於嘴角。
是人的影子。
這塊兒人跡罕至,因為曾經有人上吊自盡於此,宮人忌諱,幾個鬼故事傳出去,幾乎沒有人會踏足於此。
但外面分明來了兩個人,準確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走來,並含著深切的嚴肅。
“談一談吧。”
他倆對視一眼。
俗套又避無可避的躲藏方式,他們身形一掠快速進入恰好容納兩人的櫃子之中。
來人的交談的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在談論些什麼。
透著縫隙微弱狹窄的視野,只能看清一方穿著貼身西服的背影和被擋了一大半的另一方,露出同樣普通的沒有任何特徵的衣角。
被擋住的一方說話似乎帶著口音,不是帝都最正宗的語調,分不清究竟是異國的變扭聲調還是方言。
時周繼續信奉“不該知道的別多管”的行事準則,屏氣垂頭,黑暗中露出的一小截纖細脖頸白得晃眼。
櫃子裡空間狹小,他不自在地微微偏過頭,避開司凜噴灑的灼熱溫度,交纏的呼吸聲使得原本清冽的草木香味都染上一些曖昧。
司凜從未露出過這麼有侵略意味的眼神,那樣凜冽的雄性荷爾蒙與霸佔的慾望充斥於小小的天地。
好像換了一個人。
時周剛準備瞪一瞪司凜。
外頭的交談仍然繼續。
一陣低沉壓抑的咳嗽聲。
像冷不丁地撞上了一層玻璃,時周的心猛得被驟然攥緊,通身的溫度一瞬間被奪取。
司凜觀察到時周的反應。
時周的心神亂如麻團,嚅囁著抿一抿嘴唇強迫自己靜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