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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夏嘴角略微地彎了個弧度，像一朵小花微顫顫地綻開。
程潛之移開眼睛，心想，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等會如果出醜可怪不了我。
他哼了一聲，走進電梯間；戚夏跟在後面，端莊淑雅，完全不是昨晚上那伸手伸腳、爬上爬下的猴子模樣。
程潛之覺著自己的好心餵了驢肝肺：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怯場，好似經常出入這種場合似的。
也是，她平時的採訪物件不只是平民，接觸到的高階人士也不少；是他多慮了。
他再次感覺到從昨夜開始的、難受的失控感：這個女人，並不因為他的身份看高他一眼，更不需要他任何照顧。
在服務生開始布餐具時，程潛之試圖不著痕跡地提點戚夏各種複雜西餐器皿的使用方法和順序，但很快，他就發現，她用得很熟，甚至比他還要熟悉西餐禮儀。
她的一舉一動渾然天成，比他認識的一些名媛還要優雅，那種優雅就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不，更像是從小就經過嚴格禮儀訓練的習慣成自然。
因為氣質太好，加之環境的襯托，她那身普通的OL裝都像是高階定製的。
她一再重新整理他對她的認識。
她不會是隱藏在民間的世家千金吧？
程潛之有點發怔。
兩人這一路上聊了些安全無營養的話題，雖然交流不算很多，可也不至於冷場。
所以當程潛之的目光在戚夏身上出現停滯時，戚夏皺了皺眉。
程潛之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
她深吸一口氣，看看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她為之奮鬥！
程潛之眉毛一挑：對面的女子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但他不容許她來挑起戰爭。
“其實，我剛才說謊了。”程潛之深邃的眼中似有濃濃的情緒，他的目光更久地留在戚夏身上，像是要在她身上鑿個洞。
我去！程潛之居然公然放電！
戚夏暗自一啐：呵呵呵，總裁大人您繼續，我配合就是。
“說謊？”戚夏淺淺一笑，“程總指哪一句？”
“我說我‘詳細’看過所有策劃案，其實並沒有。”程潛之小停了停，給出時間讓戚夏反應。
戚夏似乎有點意外：“那你一開口就把別家排除在外？”她適當地露出“不是吧，總裁大人竟然對我另眼相待了”的小雀躍。
程潛之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頭去看她剛才看過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