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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兵將梅玉潔送到了陸向前養傷的地方,這裡成片的帳篷,時不時還能聽到帳篷裡傳來的痛苦呻吟。
陳兵臉色不好地道:“陸教員帶著我們一個連的戰士護送物資到前線,剛進入雲省沒多久,他們就被偽裝成當地村民的敵特給襲擊了,當時就死了三個兄弟,還有三個受了重傷,後來也沒救活。”
梅玉潔聞言沉默了。
陳兵繼續道:“送完軍備,他們找到指揮所要求參戰,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打仗了。”陳兵說:“雖然我們每天都在訓練,但訓練就是訓練,等真上了戰場才知道,子彈從來都是不長眼睛的,射向你的子彈,你根本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飛過來的。”
確實,援朝結束後,中間跟毛子那邊也有個小範圍的摩擦,但那都是駐紮在邊境的守軍。
陸向前他們的基地在中部地區,這裡的戰士們哪怕天天都訓練,但跟駐紮在邊境的守軍比起來,還是要相差不少的。
“嫂子,”陳兵搓了一把臉:“我就不進去了,你進去吧,教員就在這個帳篷裡。”
等陳兵轉身離開後,梅玉潔這才往前走去。
她站在帳篷的門口,想掀開簾子,但又不敢。
正好這個時候有兩個醫護人員端著東西走了過來,看到她站在門口就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梅玉潔趕緊掏出口袋裡的證明遞給對方。
上面寫著她的單位以及職業。
一看她是中醫,那兩個醫護人員頓時就高興了:“那你能幫我們搭把手嗎?等下要給一個戰士換藥,得要有人壓著他,本來還要來一個的,但人手不太夠就沒來了。”
梅玉潔:“好的。”
其中一人遞給她一個棉布口罩,她趕緊戴上,就跟著兩個醫護人員走了進去。
這邊的天氣潮溼,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溫度依舊居高不下。
帳篷本就通風不太好,再加上潮溼的空氣,一掀開簾子,梅玉潔就能聞到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很難聞,甚至還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這味道衝的梅玉潔差點閉過氣去,這裡面絕對有人傷口潰爛了。反觀那倆人,一派早就習以為常的模樣。
梅玉潔覺得這些人可真偉大。
掀開簾子后里面的呻吟聲就更清晰了。
有人看到她們,就有人喊:“張大夫,快給我打一針止疼的吧,我快疼死了。”
“大夫,你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