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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情緒的時候,範教授以他的專業威嚴鎮住了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家長,告訴他們,你們的孩子已經病得很重了!
精神疾病不是心情不好,他們都病了!
在那裡,是一片淨土。衛樂語現在每多打一個字都渾身顫抖,但還是勇敢地告訴了汪野。
[劉聿他在我入院之前就已經住了很長時間了,他不僅有抑鬱,還有密集人群驚恐,他能恢復成現在這個程度真的很辛苦。你不要去怪他,他和你斷聯是因為驚恐症發作昏迷,後來陸陸續續一直治療,19歲左右才算穩定。]
汪野好似也發作了一場疾病,病灶在他的大腦深處。原來哥哥以前還有驚恐症,發作的時候會不會雙手顫抖?他每個月給自己寫信的時候,會不會強忍著顫抖,用左手壓住右手的腕子才能堅持下去。
怪不得他從來不說他的手機號,作為一名一線城市的高中生,他不可能沒有獨立的手機。但是作為一名病人,他沒有手機。
衛樂語的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冷汗汗珠。劉聿會不會責備自己多事?會不會生自己的氣呢?可能吧,畢竟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在弟弟心目裡的形象。他以孱弱的身體撐起了一個健康的假象,讓當時遠在天邊的弟弟有了一個可以憧憬的強大人格,現在這個假象被自己給擊碎了。
對不起,劉聿。衛樂語情不自禁地自責起來,這時,坐在他旁邊的汪野蹭地站了起來,朝著休息室的門衝去。
“呀!”衛樂語連忙抓住了他,你要去哪裡?是不是要去找劉聿?千萬不要質問他啊!
“你別怕,我去看看劉聿,只要他不提,我絕對不提!”汪野只從衛樂語的眼底看出了擔心,既然劉聿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麼自己可以偽裝毫不知情,一輩子都不戳破窗戶紙。在小小的自己心裡,哥哥還是無堅不摧的存在,風雨吹打不動搖。
衛樂語想攔住他,但他那細瘦無力的小胳膊怎麼能和汪野抗衡,簡直自不量力。汪野毫不費力地跑出了休息室,到前臺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背影就融進了今晚的夜色當中,跑得沒了影子。
“汪汪哥……怎麼了?”黃志嘉問。
他和呂天元同時看向衛樂語,彷彿已經猜到他知道一切的答案。衛樂語搖了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劉聿的責備。
跑向劉聿家的一路上,汪野的腸子再一次悔得青紫青紫。劉聿他勇敢地面對父母,那自己也應該站在他的身邊,為什麼當了逃兵呢?自己將爛攤子丟給了他一個人,萬一他們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