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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些差了剛好一百分左右的學生就犯迷糊了,不知道是該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是換棵樹去吊死,其實在哪棵樹上不重要,反正都是吊死。
為了證明高等教育的大門是永遠敞開的,郝主任舉了個很勵志的例子:“我以前有個學生,連考三年都落榜,他不氣餒,一邊娶妻生子,一邊刻苦複習,每年都參加高考,在第九個年頭,也就是去年,終於如願考上了大學。”
聽完這個恐怖故事,不知誰在黑暗中怪聲怪氣地喊了一句:“郝主任,那是不是一所老年大學哇!”
眾人鬨堂大笑,末了,郝主任語重心長地說:“同學們,我這人脾氣不好,有時對你們苛刻了點,還會體罰,但那完全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你們能考上大學,能有出息。體罰只是皮肉之苦,收穫的卻是精神財富,等將來你們出人頭地的時候,也許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到時候記得回來看看,我在這裡等著各位的好訊息。”
聽完這番告白,無數被郝主任體罰過卻絲毫沒有長進的同學頓時感動萬分,心想,在他賜予的這筆精神財富的幫助下,自己將來遲早會出人頭地的;而沒有被他體罰過的人都萬分遺憾,感覺人生瞬間變得不完整了,同時對前途失去了一大半信心;還有的人讀出更深層的意思,郝主任並沒說歡迎“出人頭地”之外的人“回來看看”,由於出人頭地這種事情比扯淡要難一點,所以後來他們再也沒敢厚著臉皮回去見他。
郝主任發言完畢,聯歡會進入聯歡環節。郝主任帶頭扭動飽滿的身軀載歌載舞,活像一隻亞運會吉祥物。畢業生們在童真未泯的郝主任的帶動下也都激情四射,笑的笑喝的喝唱的唱跳的跳。幾乎沒有人意識到這場分別代表著什麼,都樂觀地以為將來有的是見面的機會,還能經常在天南海北幾個城市之間互相走動串門,順便遊覽祖國大好河山,於是憧憬遠大於感傷。
鄭能諒卻激情不起來,心頭有一抹道不明的情緒揮之不去,隨手一甩,砸碎一隻汽水瓶。左右的人都是一怔,旋即齊聲大喝“好”,紛紛效仿。
一隻瓶子五毛錢,郝主任的心疼都寫在臉上,不過他很清楚,從高考結束的那一刻起這幫傢伙已不再歸他管了,只得忍氣吞聲。
伴著動感的音樂和迷離的燈光,大家紛紛取出畢業留言冊,互贈寄語互留聯絡方式。鄭能諒站在人群中,抱著留言冊,卻找不到最想寄語的那個人。不知什麼原因,孟楚憐沒有出現在聯歡會現場,要不是任贛士一直在現場,鄭能諒肯定會跑到後山去一探究竟。
“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