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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船艙坐下,大家都互相問候行禮,胡郎面容俊俏,嘴甜且健談,又會跟人拉家常,他很快便問出三位書生是去同洲參加鄉試,老夫婦去株洲走親戚,貨郎倒是與她們目的地相同,都是去安平鎮。
顧嬌只靜靜在一旁坐著,低著頭,也不說話,胡郎十分殷勤的給她倒茶水,又拿點心,旁人只覺得小娘子面嫩怕羞,不愛與人攀談乃是常理,一身黑衣從頭裹到腳,也是出門在外不便以真面示人的緣故,都不覺得有哪裡奇怪。
這樣看來,胡好好的確如她自已所說,可堪大用。
顧嬌看胡郎忙忙叨叨,又把小食拿出來分給老夫婦和貨郎吃,又請書生一起喝茶,還能跟他們聊上幾句詩詞文章,覺得十分有趣。
這隻狐狸在人間不知混了幾百年,不管扮作何種人物,都是入木三分,手到擒來。
此時天色已暗下來,但船內人多,顧嬌倒不好直接將寧寧放出來,只能與她說,等上岸再說。
夜幕低垂,天上繁星點點,每一顆都大得出奇,沉甸甸的,彷彿要從天上掉下來。客船行駛在水面上,略有起伏,船底劃破水面,發出嘩嘩的水聲,風吹過鼻尖,能聞到行船時江水那種特有的氣味,溼潤,帶著一點點腥氣,卻不叫人討厭。
顧嬌半倚在座位上,她晚上向來不困,如有必要,連續幾天不睡也不妨事,這時夜已經深了,老夫婦和貨郎早已睡著,胡郎倒與那幾個書生聊得興起,一起在船尾坐著喝酒詠月,不亦樂乎。
寒江是很大的一條江,幾乎橫穿了大順朝南邊大半疆域,支流無數,也是大順朝一條極為重要的水上通路。這時江上行船季節正好,再晚上兩個月,江面就得漲水,到時候這樣大小的客船是不敢行遠路的,若是運氣不好撞上水龍王發怒,一船人都要葬身魚腹。
見艄公將船緩緩向岸邊靠去,她明白這是要停下過夜了,便緩步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
“娘子還醒著呢!”艄公見她出來,打了聲招呼。
她對艄公點點頭,輕聲道:“辛苦船家了。”
“哪裡辛苦,吃的就是這碗飯。我們晚上在這個渡口停一夜,安心睡覺。明日一早再出發。”艄公呵呵一笑,又說道:“娘子若是有什麼東西想要採買,明日清晨也可上岸,這個渡口過去不遠正好有個早市,買些吃食什麼的都有。”
正說著,突然聽到岸上有人高聲叫:“那邊可是船家?”
艄公忙答道:“正是,請問客官有事?”
“請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