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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人駕著馬車,已在在路上走了十天。
為避開旁人,她們仍是晝伏夜出,只在夜間趕路。春日浪漫,道路兩側的空地上長出茵茵綠草,樹木發芽,林間有紅白小花盛開,在春風中微微顫抖,煞是可愛。
想起去年春日,胡好好的心情好不起來。
一路行來,路過一大一小兩個驛站,裡面的人都跑空了。
應該是早早得到訊息,知道東海軍已拿下半壁江山,接下來要往西推進了。
沿途也有村莊,但因為連年大旱,也因為即將來臨的戰事,村民能跑的都跑了,早已經不剩什麼人。
大順朝這幾十年來的繁榮昌盛,海晏河清,如海市蜃樓,只是虛幻泡影。
好在驛站裡還剩了些草料,可以給馬兒吃飽喝足,收拾收拾,也有個地方可以睡覺。
總是睡在馬車裡,骨頭都要痛了。
按娘子的說法,過了這個驛站,再往前走三日,就能找到合適的地方渡河了。
胡好好從外邊打了水來,打算燒熱了,讓娘子也可以洗一洗。
一直趕路,身上都要臭了。
雖說娘子似乎從來不流汗,但自已覺得,還是洗一洗的舒服。
她將水倒入驛站廚房的大鍋中,正要生火,突然聽得牆角發出一陣窸窣聲。
她的聽覺本就比人靈敏,當即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難道是老鼠?
胡好好舔舔嘴唇。
老鼠也不錯呀。
她放下水桶,屏住呼吸,雙足用力縱身一躍,直接蹦到了牆角,從一堆雜草樹枝中拎出一個小孩。
小孩?
胡好好又舔舔嘴唇,可惜了。
小孩兒倒是真像只小老鼠,瘦骨嶙峋的,臉上都是塵土,光著腳,手上腳上到處可見層層疊疊的裂傷。
“你是誰?”胡好好問。
“娘子饒了我,我只是太餓了,想來這裡找點吃的。”
小孩兒聲音細弱,聽著沒什麼力氣。
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襖兒,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胡好好看他餓得眼睛都凹陷下去了,覺得很可憐,便拎著他,往顧嬌那裡去。
寧寧正在熬粥,顧嬌在一旁閉目養神,見胡好好突然拎著一個小孩兒進來,不由得都吃了一驚。
小孩兒進來就聞到粥香,連站都站不穩了,直衝著胡好好磕頭道:“求娘子給我一點吃的,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