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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炫目長廊盡頭,魏馭城負手站在那兒。
魏馭城穿的是白色襯衫,袖釦沒摘,顯然是從會議上急匆趕來。昏暗環境襯托著他這一身白,是極致的反差。明明是溫和純粹的色彩,此刻映襯他的臉,卻如烈焰炙烤。
魏馭城什麼都沒說,只對身旁的李斯文做了個手勢,人便轉身離開。
李強是跟了魏馭城十年的保鏢,退伍特種兵,處理這些自然不用再操心。
鍾衍哆嗦了下。
如果不是幻覺,剛才魏馭城的視線,一分都沒勻給他,而是全落在林疏月身上。
林疏月快步跑去酒吧外,望了一圈,沒找到人,方才的鎮定全然不見,滿眼的焦慮憂心。
“姐……”
直到虛弱的呼喊從右邊傳來。林餘星從一輛黑色歐陸下車,臉色泛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林疏月跑過去將人扶住,“吃藥了嗎?快坐下。”
林餘星被嚇著了,身體已十分不耐受,可仍不想她擔心,“姐,我沒事,真的。”
不遠處的鐘衍低著頭,慢慢靠近,一臉新鮮傷口更顯匪氣,但語氣是怯懦的,“那個,林老師,對不起啊。”
林餘星也低頭,做錯了事,不敢搭腔。
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
林疏月猛地起身,她沒看鐘衍一眼,而是徑直朝魏馭城走去。這幾米遠,女人走得氣勢生風。魏馭城一直平靜注目,焦點不變。
林疏月抬頭對望,目光沒有絲毫動搖,“魏先生,從現在起,我不再擔任鍾衍的心理輔導老師。”
鍾衍一下子急了,“我道歉了,我道歉了還不行嗎!”
“閉嘴!”林疏月轉過頭,“你無法無天有人慣,那是你的事。但也請你學會尊重別人,”林疏月後怕,眼底紅透了,哽咽道:“我告訴過你,我弟弟有心臟病的。”
“不是的,我,我,”鍾衍話都不說不利索,最後只會重複三個字,“對不起。”
氣氛低壓。
魏馭城一直看著林疏月,目光膠著且沉。
“林老師。”他開口。
林疏月仰起頭,態度決絕,沒留半分寬容大度,“我不是請求你,而是通知你。”
驟起的夜風從瓊樓玉宇的間隙處流灌,撫面力度輕柔,似委婉試探。
魏馭城沒有意外的神色,他這一身商務裝扮,利落別緻,與這聲色風月格格不入,可他站在這兒,無論什麼氛圍景緻,都無法喧賓奪主,淪為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