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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滅。”
沒幾日,京城裡資訊最靈通的茶坊間,不知道誰人又把郎質子津津樂道的擺到桌面變成了談資。
說是郎質子捉襟見肘,那點微薄的銀錢都丟到了勾欄之地,這麼冷的天,家裡連買炭火的錢都拿不出來,郎質子厚顏宴請戶部侍郎吃飯,想要通融一下下個月的俸祿提前支取,結果吃完飯連飯錢都湊不出去……
西樂國二殿下的名聲之臭性子之頑劣疲沓,算是徹底聞名整個京城了。徹徹底底變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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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靳哥哥,”謝珏氣急敗壞,少年清亮的眼睛都微微紅了,急的:“你怎麼就由著外面把你傳的那麼不堪呢?”
郎靳吊兒郎當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那能怎麼辦?我總不能讓府裡的王伯出去挨個堵別人的嘴。”頓了頓,青年又笑嘻嘻的痞賴樣兒:“再說倒也不算謠言。那天我請孫大人吃飯,確實沒帶夠銀子。還好跟邊上荀芳閣相熟的姑娘借了一點。”
謝珏咬著下唇,泫然欲泣的樣子:“你這人!父皇給的俸祿不夠,你跟我說呀,我總有辦法——”
“什麼辦法?”郎靳滿不在乎的側過臉看著他,手欠的伸手捏了捏少年光潔細嫩的臉頰:“嘖嘖,真是比窯子裡的姑娘手感還好。”
按說一個沒什麼地位的質子口無遮攔的將身份高貴的六皇子跟煙花之地的妓子相比,這話本身就帶有極強的侮辱性,甭管是故意還是沒過大腦。
可是謝珏生生拿他沒脾氣,羞窘比氣惱還多:“你幹嘛呀……”
“咦?臉怎麼紅了?”郎靳好奇的坐起身探過頭,不依不饒的非要扳過少年的臉看個仔細:“六皇子,我今兒才發現,你比那荀芳閣裡的頭牌還要漂亮。”
少年一張俊俏的小臉生生紅成了大麗花,明明是要罵人的話,偏偏說的一點氣勢都沒有,像在撒嬌埋怨:“你天天到那種地方,還把我跟她們比,你真是……壞透了……”
郎靳這人,除了紈絝不羈,得寸進尺的精髓更是掌握個十成十。
修長的手指捏著小少年的下巴,青年湊過去衝他耳朵吹口氣,笑的可惡:“哎呀呀不得了,這下連耳朵都紅了可怎麼辦才好。”
謝珏嚇壞了,熱血直往腦門上湧,手忙腳亂的拍掉青年的手,從榻沿上直接跳下地,躲得遠遠的:“你、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不是說好,你今天給我講綠珠公主跟秀才私奔去西樂國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