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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藉著天光還能看清周圍的地窖慢慢暗了下去,除了頭頂一弧藏青的天空,兩人周邊的木櫃子都隱入了黑暗之中,彷彿這處原本逼仄的空間被施了魔法,四周變成了汪洋大海般的虛空,杳無窮盡。
“哈,鷹哥兒這孩子不會回將軍府找繩子去了吧?”
明明焦越是純屬無心的玩笑話,結果嶽麒麟想了想,很無奈的點頭:“看來真是。”
啪嘰一聲,焦越誇張的一手拍在腦門上做扶額狀:“這孩子心眼真實誠……”
兩人這麼尷尬的杵在轉身都不太方便的地方,再不說點什麼簡直要彆扭死了。
“那個,鷹哥兒的母親呢?從來沒見過。”焦越交握著雙手,雙眼觀天,想起了中國著名的成語,坐井觀天。
“過世了。”嶽麒麟也沒覺得這樣的隱私有什麼不能問的,簡簡單單回答了:“鷹哥兒母親懷著他的時候身子骨就不好,後來鷹哥兒沒滿週歲就過世了,我就把鷹哥兒從京城接了過來。”
青年嘖嘖兩聲,心中全然沒有對方這人位高權重自己要謹言慎行的想法:“那這麼多年,你就沒給鷹哥兒找個後媽?我的意思是……續絃,對,續絃嘿嘿。”
嶽麒麟搖搖頭,這回倒是沒解釋。
“前兩天我聽鷹哥兒說,他有十二歲了。那嶽將軍你貴庚啊?”
“三十二。”嶽將軍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回答了。
“這也不算年紀大嘛。”青年狡黠的笑:“正當壯年,幹嘛就過的跟苦行僧似的?還是,至今還放不下鷹哥兒過世的母親,深情不悔?”
嶽麒麟認真想了想,繼續搖頭:“沒有。我跟鷹哥兒的母親是媒妁之言,結親之前沒見過。後來成了親,我在這邊守城,一年兩年的才能回去一次,現在想想,她長什麼樣子我都記不清了。”
沒什麼悵然,更多的是就事論事的平淡。
可是落在焦越的耳中,讓一個生在新中國的大好青年聽來,就覺得不是個滋味兒:“好歹給你養兒育女,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即使周遭很黑,焦越依然看得到嶽麒麟投過來的眼神滿是詫異:“我沒對不住她。皇上讓我戍邊這裡,這是我的職責。可是不管是京城還是這裡,我沒找過別人。”
看來別指望這冥頑不靈的榆木腦袋懂得什麼是愛情了……
焦越歪著頭,突然撲哧失笑:“虧我覺得你這人看過去很兇悍很野蠻,原來也就是個紙老虎嘛。”
“那是因為你不是站在我對面的敵人。”嶽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