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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化狀態,足以令他凌駕於那不可戰勝的黑龍之上!連佛朗哥都說,這種能力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神蹟,就像是給死去的人注入生命!
西澤爾一直畏懼著這種能力,這種能力強到連他自己都恐懼,而當它爆發出來的時候,往往他自己也無力控制。
但今夜例外,今夜他把最後的希望全都賭在了狂化上。變成魔鬼算什麼?如果變成魔鬼就能改寫四歲那年的那個雨夜,他會做的。那個男人在小教堂裡說的話他現在明白了,如果這個家得有一個人把手弄髒,那就讓他來吧。
把手弄髒又算得了什麼?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四歲那年的雨夜事件重演麼?那樣的自己,是連自己都要對自己吐口水的啊!
巨大的黑暗在他的腦海裡漸漸成形,他眼前開始出現幻覺,那株長滿了人臉的大樹,那個從血池中爬出的白色惡魔,還有那指標飛旋的時鐘和崩塌的世界……來吧!開始吧!讓這個世界在我眼前粉碎吧,只有那樣我的精神才能自由……
可那原本已經洶湧起來的黑暗之潮忽然開始退卻了,那株大樹上的人臉並未睜開眼睛,血池中的惡魔並未起身,鐘上的指標紋絲不動,彷彿整個世界正在飛速地遠離他,他置身於一片巨大的空白之中。
怎麼會這樣?唯一的一次他主動想要動用這份力量,卻未能喚醒心底的憤怒。
怎麼會這樣?神經接駁正逐一地斷開,他和紅龍改型並未融合而是加速地分離著,他失去了對這具甲冑的控制,他的四肢百骸好像都被凍上了。
他被困在這具甲冑裡了,別說驅動它,連動一根手指都不可能。
前方就是那道閘門了,可他竟然再也無法前進哪怕一步,像一具鋼鐵雕塑那樣站在了橋上。
哀
“媽媽!媽媽!”西澤爾的意識被拉回了現實,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咆哮,“跑啊!媽媽!跑啊!”
媽媽!跑啊!用你自己的腿走完最後的路!跑過那個閘門你就自由了!跑啊!
熾天使們停止了射擊,這一幕無疑是讓人悲傷的。原來那女人是他的母親啊,於是不管那男孩怎樣背叛了國家,他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命令上只提及了紅龍,並未提到這個女人,騎士們提著沉重的連射銃站在那具赭紅色的甲冑背後,目送那個白衣的女人驚恐地跑向橋的對面。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