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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就得進監獄。艾雷斯男爵也跟過來了,他說只要艾蓮跟他走,他就保證幫艾蓮把錢還上,還把她媽媽接到翡冷翠來。艾蓮想了好久好久,忽然就哭了。她跟我說她不是勇敢的女孩,怕是不能陪我走到最後。她說:‘你走吧,昆提良你走吧,你也許會做成大事也許會死,死了我會想你的,做成了大事你也看不上我這種女人了,我們沒緣分。’”
唐璜從沒想過這個南部小子有這麼好的語言天賦,每個字都很簡單,可每個字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我看著她在雨裡上了男爵的馬車……她一次都沒回頭看我,我知道她是怕我控制不住去打人……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嗎?我不喜歡,我可以跟著老闆死在戰場上,但我不要這樣活!世上只有一個人會把得來的權力和光榮分給我們這種人,他的名字叫西澤爾·博爾吉亞……我要去找他!”昆提良站起身來,走到工作臺前,“當年老闆說,這世界可惡極了,讓人想把它燒了。那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世界還是這麼的……可惡!”
他抓起屬於他的那枚白色信封,手撐窗臺翻了出去,像一隻憤怒的公牛那樣奔向遠方,跑出很遠很遠,唐璜聽到了他的號叫聲。
這個本該歡欣鼓舞的夜晚,那頭什麼都不懂的公牛真的傷了心。
熔爐邊的阿方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清亮,唐璜輕輕地嘆了口氣:“要是沒有我們管著,他只怕是會死吧?”
“你不會是想跟他一起去吧?”阿方索冷冷地說,“你要想清楚,那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
唐璜懶懶地翻了個身:“我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女人衝冠一怒的人吶,有那麼多漂亮姑娘想在我的懷裡撒嬌打滾呢,我過得很開心,憑什麼要去找死?”
阿方索沒說話,靜靜地望著爐火,眼中倒映著火光,像是燃燒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