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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頻率令紅龍改型裡的西澤爾也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絕了道路,卻不絕希望。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致死亡。身上常帶著神賜的死,但神賜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
這就是黑龍的騎士道麼?那個被高層所恩寵所眷顧的男孩,難道也覺得自己四面受敵?
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還有很多是他不能理解的,比如黑龍,比如佛朗哥,比如他的教皇父親,很多年過去了他穿上了軍服駕馭了世間最強的武器,可心底深處還是那個克里特島上的男孩。
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太複雜了,也許他不該來翡冷翠的。
他的狀態糟透了,能源接近枯竭,武器用盡,大量失血,他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昏迷,全靠腎上腺素針劑撐著。
他一路上都在給自己注射這種保護心臟、增加供血、提升神經系統活性的藥物。入針的位置是胸口上方的靜脈,反覆針刺造成了大片的瘀血,左胸整個是烏青色的。
但還不夠,巨大的疲憊感籠罩著他,他還需要更加振作一些。最後一關了,突破這座橋他才能休息,越過那道鐵閘門他就相當於逃出了教皇國的國境,至於邊境那邊有什麼,是將來的事。
他以巨盾為掩護,悄悄把最後一支針管插入自己的左胸,把那種深紫色的藥劑慢慢地推了進去,再無聲地捏碎了針管。
藥物從接近油盡燈枯的身體中再度榨出了些力量,沐浴在冷雨中太久,他的身體早已冷透了,此刻又感覺到些微的溫暖。
他扯了扯那張軍用毯子,讓它包住母親的頭部。這是他從佛朗哥那裡拿到的,軍用毯子雖然粗糙,但是防水保溫,裹在琳琅夫人身上,像是黑色的襁褓。
懷中的女人恐懼地盯著他,像是受驚的小貓炸起了渾身的毛。前次去看她,她還比較溫順,好像對西澤爾有點印象,但這一次西澤爾穿上了甲冑她就認不出了,這一路上她都在哭鬧和扭動,想盡辦法要逃走。
“別這樣啊媽媽,我是你兒子啊。”西澤爾苦笑著用鋼鐵利爪的背面蹭了蹭母親的臉。
這也有可能是他們母子的訣別了,誰知道他能不能衝過這座橋呢?準備狙擊他的可是十字禁衛軍啊,號稱世界上最強的軍隊。
十字禁衛軍在高處架設了幾臺強大的聚光燈,所有光圈都集中在西澤爾身上,怕他借黑夜遁形。強光下琳琅夫人的臉彷彿是半透明的,像是那種從東方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