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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洞窟中楊瑾與程旭中時不時聊上兩句，二人並非因為年紀相仿有共同話題，主要是輪到他倆守夜怕不小心睡著，因此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相互提醒對方。
現在大約已經四五點鐘，他倆也是值最後一班崗，只要堅持到天亮就可以解脫了。
一晚上的安寧並沒有讓二人放鬆警惕，只是疲憊的身體讓他們有心無力，只得慵懶地坐靠在略感潮溼的洞壁上。
“嗯？有老鼠！”
睏乏的楊瑾突然被對面程旭中興奮的呼聲驚醒。
反應過來對方的話後也是立馬來了精神：
“抓住了沒？”
“被我壓在身下了，馬上就掏出來了，這傢伙還挺大～”
從程旭中激動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送上門的“意外之喜”甚是歡迎：
“臥槽，還咬我？終於逮住你了”
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兩人肯定都很開心，這從他們急促的呼吸與驟然頻繁地對話就可以聽出來。
“吱吱吱吱”
手中的“老鼠”因為被大力揉捏發出痛苦的聲音，只是這叫聲比之正常的老鼠的叫聲更加尖銳刺耳。
聽出不對的程旭中兩隻手認真地在那東西不斷掙扎的身體上摸索著，嘴裡還疑惑地嘟囔道：
“好像不是老鼠，比老鼠大點，皮咋這麼松呢？”
“是兔子？”
“不，應該是隻蝙蝠～”
這句話讓剛才還情緒高漲的楊瑾有些洩氣，一時間就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腿一軟坐倒在地又打算閉目養神起來。
“身上是熱的應該可以吃吧？”
聽聞此言楊瑾空蕩蕩的胃中一陣抽搐，有氣無力地反駁了一句：
“蝙蝠身上攜帶的病毒最多了你不知道嗎？”
“病毒怎麼了？只要不是餓死中毒也是種享受啊！”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老成持重的四十歲中年男人該說的話。
然而，就是這麼幼稚的話語讓楊瑾瞬間清醒：
是啊！他們都快要餓死了，還管他什麼病毒不病毒的，就算是堆翔也得先嚥下去保命再說，嘔，不能想了，真是太噁心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被程旭中拎在手中的蝙蝠仍然高一聲低一聲地慘叫著，聲音難聽又刺耳。
可即便如此近在咫尺的付震霜六人仍然沉浸在睡夢中不見甦醒，看來他們真的是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權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