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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日之內總有四五撥大夫進出一手家,來的時候皆行色匆匆,走的時候臉上或是篤定從容或是猶疑不定。這些人給出的診斷皆為不同,有說董娘子是心包有痰,開了厚朴瓜蔞湯讓熬服;有說董娘子是心痺,應該用蜂蜜水送服薏米附子散;有的聽說董娘子心口疼時一通兒揉捶後便見好,即覺得是氣鬱胸悶,可進旋復花湯,還特意囑咐了要用鹹味的。又有的聽董娘子痛時連心帶背,通體寒涼,認為是寒實結胸,讓服用烏頭赤石脂丸。
多請人看是為了相互佐證,可沒想到一人一個說法,三姐妹聚在外屋一時沒了主意。
二姐弈夏疼惜地看向裡屋,董娘子被折騰了好幾輪,現下剛剛入睡。
弈夏眼角含淚:“咱們家還是爹爹在世的時候請過正經大夫,後來就再也沒人瞧過大夫了,天大的病都乾熬著,現下咱們對城裡的大夫也甚不瞭解,這些大夫所說的又都不一樣,咱們也不知道他們之中誰有真才實學,誰是庸醫誤人,到底又該聽誰的呢?”
弈春默默包著銀子包,裡面的碎銀子下去了一半,她一臉憂愁:“把他們說的湯藥丸散都買了,錢就要見底了,錢沒了咱們再掙,可孃親的病……什麼病也經不起吃下這麼多不同的藥啊。”
兩人一同看向一手,等著最小的妹妹定奪。
劉一手凝眉深思,她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棋盤,孤龍入險地的白棋是孃親的命,包抄合圍的黑棋是要索命的病,現在白棋看上去尚有三個方向可逃,其實對的路只有一條。越是兇險越不可輕舉妄動,亂了方寸。
她看向兩個姐姐:“二姐說的對,大夫好不好只有病人知道,一會兒我就出去探探。”
二姐點點頭。
她又從身上摸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布包放在桌上:“大姐說的也對,錢得省著花,更得花出效果。”
她開啟布包,內裡是幾個整銀子,大姐二姐驚愣當場。
劉一手解釋:“這不是那個人的懸賞金,是我以前揹著他偷偷藏下的,一會兒我去探探大夫,大姐你去找給咱們家介紹壽衣生意的吳媽媽,我已經同她安排妥當了,她會帶著你去府衙申辦壽衣店的商引。咱們用這些錢開一個壽衣店,細水長流,每日有些進項才能好好活下去。”
大姐溼潤了眼角,她為有這麼個深思熟慮,佈局千里的妹妹而感到驕傲和放心,她鄭重的“嗯”了一聲,將整銀子細細收好。
劉一手復又看向二姐:“二姐你在家照看好孃親,先不必喂藥,只顧好她的飲食,著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