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電飯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泠泠的晨鐘,喚醒了鬱恪痴迷了的心神。
他手一滯,僵硬地收回身側,筆挺地跪著,倔強道:“老師要做什麼?”
楚棠冷淡道:“為師要罰你啊。”
鬱恪心底顫動。他覺得他剛從魔怔中醒來,就又要被楚棠拉回更深的深淵了。
“手伸出來。”
身體比腦子還快,在鬱恪意識到之前,他的手就已經伸出去了。不過他也沒想著收回來就是了。
“學生有什麼錯?”鬱恪烏黑的瞳孔泛著幽幽的波光,好像一個孩童在認真等著回答,小聲道,“老師要罰,也該說明白呀。”
楚棠瞥了一眼他的手,道:“左手。”
少年便聽話地換了隻手。
左手掌心向上,平平張著,彷彿在乖乖等著懲罰,絲毫沒有畏縮的意思。
楚棠用教鞭的頂端輕輕拍了下鬱恪的手心:“陛下,您自己不會反省反省嗎?”
冰涼的硬物劃過掌心,又酸又癢,彷彿自己正坦開脆弱的地方任由人宰割,鬱恪手一顫,但沒收回來:“學生不知道。”
“啪”,竹鞭打在手心的聲音響起,像是主人留了情,又像是沒有絲毫動容,在寧靜的記夜裡顯得格外清脆響亮。
鬱恪的眼淚驟然就落了下來。不是疼的,但也不是不疼。
如他方才所說,楚棠以前從來不捨得這種東西罰他,他做錯事了最多讓他抄抄書,或者面壁思過。楚棠對他向來很溫柔,不會像尋常夫子那樣,不假辭色地用教鞭教訓學生。
這是楚棠第一次這樣罰他。
還是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
各種委屈、難為情湧上心頭,鬱恪竭力嚥下,道:“我就是不知道。”
楚棠又給了他一下,聲音冷凝:“陛下,夜闖國師府,若是平常人,早就該屍骨無存了。你沒讓人通報一聲就闖進為師的書房,這是不是一個學生該有的敬意?”
鬱恪癟嘴抽泣道:“不是。”
“啪啪”兩聲,這次楚棠連著打了兩下。
“無故惹起爭端,莫名其妙發怒,恃強凌弱,欺負受傷之人,這是一個帝王該有的素養嗎?”
鬱恪手心紅了好幾條痕,眼眶和鼻子也通紅:“不是。”
楚棠瞧了他一眼,竹鞭輕柔了一點兒:“打壞了為師書桌上的字畫,賠不賠?”
他打得沒那麼重了,鬱恪的眼淚反而掉得更厲害,哽咽著道:“賠。”
楚棠收了勁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