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儲君之事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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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京都城門處便已擠滿了人。穿戴朝服的官員整齊站著,烏紗帽黑壓壓的一片,宮女太監行行列列,飄蕩著慎重又緊張的氣氛。
小小的鬱恪站在人群中,幾個宮女看著他不讓他亂跑。他好奇地張望了一下,卻什麼也看不見。
國師大人回來,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嗎?
鬱恪摸摸癟癟的肚子,不由自主抱怨了一下。一大早被人叫醒,來到城門等候,他的早膳還沒用呢。
不過算了,以後能不能有東西吃還說不定。這個手掌生殺大權的新國師一回京,肯定會摻和進鬱北的權力紛爭中,到時候作為十三皇子的鬱恪,處境會越來越艱難。
聽著後邊的宮女說什麼今日宮中海棠花開得極盛大,鬱恪漫不經心地想,這絕對是禍國之兆。
哪兒有海棠冬天開花的?
手心按過的紋飾感又上來了,那人白色衣襟處的海棠花驀地閃過鬱恪腦海。
恩人是鬱北的人嗎?反正應該不是契蒙的,契蒙人都牛高馬大的,不像恩人那樣,彷彿風雪中搖曳而堅定的棠棣。
他打了個哈欠。
宋雙成送他回皇宮後便趕去南蠻了。他是被貶的,擅自離開那裡就是抗旨。哪怕現在無君,可被那些權臣知道了,他宋家又多了一條罪名。
回去之前,宋雙成憂心忡忡,和鬱恪說了一句:“殿下,鬱北皇子只剩你了,你是最後的希望,努力活下去,不要輕信任何人。”
鬱恪當然知道不能輕信任何人。在勾心鬥角的皇宮久了,耳濡目染,也清楚一些事情。
他之前是眾多皇子中最不受重視的,現在卻一躍成為最炙手可熱的皇子。因為他是僅存的鬱北血脈,手裡又沒有任何東西,無依無靠,生死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想要他活時,他便是那些權臣上位時名正言順的藉口。想要他死時,他就是挑起爭端劍指稱王的踏腳石。
按常理,他們下一步應該是擁他做傀儡新帝。
鬱恪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心說,愛當誰當,他一點兒都不想當。
可誰又能聽他的呢?沈丞相不會,沈皇后不會,新國師更不會了。
沈丞相站在最前面,負著手,臉色凝重。
後面的官員竊竊私語:“怎麼還沒來?這國師也太目中無人了,我們連早朝都未曾如此早起。”
立刻有人警告他了:“謹慎,禍從口出!”
有人摸著鬍鬚,慢悠悠道:“前任國師手握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