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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隱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就要閃躲。對方以為他要逃,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用力按在了烘乾機旁的牆壁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齊徵南的聲音低得讓人胸悶。
宋隱試著裝傻充愣:“……我?我是沙弗萊先生的表弟啊,喵~”
“喵你個頭。”
齊徵南沒有多費口舌,他一手死死按住宋隱的肩膀,另一手朝著藪貓頭套與脖頸貼合的地方探了進去,一下子就準確地卡住了宋隱的咽喉。
氣管和頸動脈竇同時被壓制的不安全感讓宋隱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
好在窒息感很快就消失了——齊徵南的手緊貼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上,撫上他的臉頰,用力扒開了他的頭套。
宋隱感覺到一股涼意迎面而來。重見天日的面頰還來不及透氣,後腦勺就“咚”地一下,抵在了齊徵南撐著牆壁的手背上。
“你剛才說誰老欺負你了?”氣勢洶洶的男人控訴,“你這個小騙子,說假話難道不臉紅嗎?”
“你現在不就在欺負我?!”宋隱像只被捏住了耳朵的小兔子,“你欺負我還少嗎?是誰前幾天還捅過我一刀?!”
“那是你自己賴著不肯走。”齊徵南幾乎將宋隱整個人都壓在了牆壁上,“我再問你一次。你怎麼會跑到煉獄裡來的?!”
“還能怎麼樣?”宋隱雖然身處劣勢,卻也不甘示弱:“同學會後遇到車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下來了!”
“多少分?”齊徵南又問,“系統判你多少工分!”
“……你放手!”宋隱努力想要掰開齊徵南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甚至還微微抽搐著翻起了白眼。
彼此之間畢竟存在著五百多天的體能強化差異。有那麼一瞬間,齊徵南是真相信宋隱快被自己捏死了。
可就在他鬆手的下一秒鐘,宋隱又像條假死的狐狸似地扭動起來,順便還踢了齊徵南的脛骨一腳。
“我幾分關你什麼事?!”
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宋隱揉著自己的下巴,怒目而視。
脛骨疼痛的齊徵南兇惡得與他不相上下:“我當年替你擋槍,就是不想讓你也下到這種鬼地方來!”
聽他提起兩年前的慘劇,宋隱心裡一酸,卻沒有因此而放軟態度:“你以為我想下來?我當時喝醉了開不了車,也不像別的同學有家人物件照應著。打個車原本也沒啥,可誰知道那司機半夜三更的會闖紅燈撞上渣土車?”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