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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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話給帶過去。
她說著話,解釋著白毫銀針的來歷,花廳內倒也沒那般安靜得令人窒息了。
可方才謝鈺說的話,仍如一把鋒利的刀插在柳氏的心窩子上,劃破了結痂的陳年舊傷,略微一碰,便流出淋漓的血來。
偏偏,她還不能因此發作。
柳氏袖口下的指尖近乎掐進掌心裡,低垂下的眼中有恨意一閃即逝。
幸而蒹葭院小廚房裡常備著滾水,新茶來的極快。
綠蠟將舊茶放進木盤中,撤到一旁,又取了新泡好的白毫銀針來,小心擱至眾人手畔。
柳氏抬手,輕輕抿了一口,面上也漸漸回覆了素日裡的平和。
再低頭時見謝鈺仍舊只是端著茶盞,一口未用,便輕笑著道:“是這白毫銀針不合謝少師的口味嗎?”
“白毫密被,色白如銀,確是上好的新茶。”謝鈺信手將茶盞擱下,瓷底撞擊在堅硬的花梨木桌子上,不輕不重地一聲:“只是誰知茶盞中下了些什麼?”
折枝一愣,面色略微一白,近乎是下意識地將手裡的茶盞擱下,慌亂看向謝鈺。
柳氏面上的神色一滯,旋即垂目捧著茶盞低低嘆出一口氣來:“我並非老爺元配,少師厭惡我也是常事。卻也不必說這等誅心之言。”
桑硯也重重擱下茶盞:“她雖不是你的生母,卻也是桑府明媒正娶的夫人,溫恭賢良,容不得後輩汙衊!且這茶端上來後,她是第一個用的!若有毒,難道要將自己也毒死不成?”
“將藥直接下在水中的手段未免低劣了些,也容易誤傷。我倒是在皇城司裡見過不少類似的卷宗——不將藥下在水中,而是抹在杯盞之上。若是銀盞銀筷,便在其上燙一層薄蠟,使之色澤不變。”
謝鈺抬手,拿過了折枝方才的茶盞,指尖輕叩在盞壁上,看著其中淺杏色茶水激盪不定:“這法子倒要高明一些。雖說放到官場上大抵是不夠看,但是用來算計小姑娘,卻是足夠了。”
柳氏心中一跳,這才明白謝鈺今日帶折枝來的目的。忙又拿了帕子,掩面垂淚道:“這樁事,原本便是姑娘家不勝酒力鬧出的誤會罷了。謝少師若要因此興師問罪,我一個婦道人家自是無話可說,任由發落便是。卻不必拿出這些話來傷人。”
謝鈺不欲過多糾纏,起身淡聲道:“若是桑大人請來了崔院正,便請他往沉香院裡也走一趟。只隔一夜,是否真的不勝酒力,應當不難診出。”
說罷,再不做停留,抬步便出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