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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不解恨啊。◎
話中似有深意,偏偏謝鈺語氣淡漠,不似認真。
折枝羽睫微顫,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答話。
謝鈺並不曾出言逼迫,只以長指無聲叩在那方錦帕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中途泠崖進來,將一隻甜白釉青花瓷碗放在謝鈺手邊,又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藥材的苦香乘著碗中熱氣氤氳而出,瀰漫了斗室。
折枝的視線隨之移落過來,還未停留上頃刻,謝鈺已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再開口時,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調。
“可想好了?”
折枝將視線移開,但那苦香淡淡,仍舊縈繞在鼻端。
似在恍惚間帶起一些幼時回憶。
她攥緊了袖緣,斟酌著低聲開口:“母親在世時素來體弱。府中延請過無數名醫,卻始終未見轉機。倒是數年後,一位遊方郎中出過一劑偏方。說是常聽人撫琴,能夠緩解身上不適。”
折枝停頓稍頃,卻並未等到他開口追問,遂遲疑著抬眸望了一眼謝鈺的神色。
卻見他神色淡漠,似乎‘母親’二字,並未於心中激起半點波瀾。
大抵是離散多年,以致於對生身父母並無多少感懷。
而謝鈺本身,也並不似一位重情之人。
謝鈺不問,她自然也不好主動開口提及。
於是折枝只得將有關於母親的話盡數嚥下,轉而試探著道:“若是大人願意,折枝可時常來水榭中為大人撫琴,以作報答。”
她話音未落,謝鈺卻抬眸看了她一眼,繼而,緩緩皺眉。
折枝面色微白,以為是自己話裡的避重就輕惹怒了他,正想著如何回寰的時候,謝鈺卻已淡聲開口。
“你方才,喚我什麼?”
折枝一愣,漸漸回過味來,乖覺改口道:“哥哥。”
謝鈺展眉,輕叩在錦帕上的長指隨之停下。
“善。”
折枝在原地靜立了稍頃,未等到下文,這才訝然發覺,他竟是答應了。
這般微末的代價,答應的卻是這般輕易。
彷彿方才種種,皆不過隨性而起的一場玩笑。
折枝輕愣了一愣,繼而懸著的心落下,忙福身與他道謝。
——無論如何,有謝鈺這句話在,沉香院便算是暫且保下了。
謝鈺以手支頤,看著小姑娘舒展開的眉梢,溫聲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