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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鎖上,還規規整整地雕刻了一個‘鈺’字。
折枝愈發驚訝,想湊近些細看,可隨著大雨愈落愈急,漸漸將籠在周身的白霧衝散,耳畔也似乎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姑娘,姑娘,快醒醒。”
似有人在喚她。
折枝朦朧睜開眼來,發覺自己仍舊沐在湯泉之中,而天穹上卻已漸漸墜起雨絲,似是將要有一場山雨。
半夏見她醒轉,這才鬆了口氣,忙拿了乾淨的衣裳給她:“姑娘快穿上。這才剛沐過湯泉,若是再淋了雨,怕是要著風寒。”
折枝輕應了一聲,自湯泉中起身,拿乾淨的布巾拭去身上的水意,心緒卻已有些飄遠。
即便是這般落魄了,也咬牙不肯當掉的東西,一定是有特殊的意義在。
可上面卻鏤刻了一個‘鈺’字。
難道謝鈺這個名字,便是他的本名?
抑或是,一直以來都是她想錯了,長命鎖上的另一半,根本不是謝字,而是其餘的姓氏。
折枝想了許久,直至半夏替她將外裳穿好,拉著她往廊下走,才輕輕搖了搖頭。
她在這胡思亂想也是無益,不若再等等,等先生將戶籍之事理清,自然也能抽出頭緒來。
其實她想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是自己親生父母的姓氏,祖籍,與生平罷了。
至於謝鈺的事——
她應當將謝鈺的事放下才對。
折枝這般想著,輕輕將耳畔墜下的一縷烏髮攏至耳後,認真地想著——
若是往後他還來夢裡糾纏,她便去城外觀音寺裡進香許願,祈禱他早日加官進爵,娶一名門當戶對的妻子,最好再納幾房姨娘,成日裡朝堂後宅地連番忙碌,連夢中都脫不開身去。
不許再攪擾她泡湯泉。
*
千里之外的程門關,謝鈺驟然自榻上驚醒。
隆冬落雪的天氣裡,冷汗卻已浸透了裡衣,即便是帳內點著碳爐,亦覺寒涼徹骨。
他咬牙在榻上忍了許久,直至夢境後的劇痛漸漸平息,方披上狐裘自榻上起身,緊皺著長眉行至案前,鋪紙研墨。
隨著狼毫起落,宣紙上漸漸勾勒出小姑娘曼妙的輪廓。
落滿紅葉的庭院中,折枝將自己浸在湯泉裡,雪腮緋紅地伏在泉畔的青石上,赤露出一截纖細如花枝的頸項與那對漂亮的蝴蝶骨。
不遠處還放著吃剩下的桂花糕與桂花甜酒。
謝鈺擱筆,捂著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