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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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了他的容貌,愈發令人將視線盡數彙集於他落筆的姿態上。
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倒是從未見過的秀雅好看。
折枝靜靜看了一陣,惶惶的心緒漸漸寧和,連庭院中喧囂的雨聲都似消減至不聞。
稍頃,謝鈺擱筆,自袖中取出錦帕遞與她。
那方錦帕上,似也沾染了他身上清淡的迦南香。
“既是要繡帕子,那今日便臨摹這首短詞。待他日繡完,再從啟蒙處學起。”
折枝低眉接過,又往宣紙上細細看了一陣,雖認不出是什麼字來,但總覺得似比旁人的字跡都要遒麗許多。
可自上回的‘玉樓錦’之事起,折枝對謝鈺寫下的東西總有幾分遲疑在裡頭。生怕又是什麼要命的詩詞,遂輕聲問他:“折枝愚鈍,不知哥哥寫的是什麼?”
謝鈺淡看了她一眼,隨意念出紙上詩詞:“上窗風動竹,月微明。夢魂偏記水西亭。琅玕碧,花影弄蜻蜓。①”
折枝雖不知這首詞是何人所作,但能聽出是一首閒情雅趣的詞曲,應當與前朝沒什麼關聯。
這才輕應了一聲,放下心來。
她將錦帕收進自己的袖袋裡,又著眼往左右看去,見室內雖有供她放琴的紫檀木小案,卻只有一套文房。
其餘的筆墨紙倒還好些,可青石硯卻是獨一份的。謝鈺還有奏章要批覆,折枝不好將硯臺取走,便只好挪了張圈椅過來,往謝鈺左手邊坐了。
長案供一人坐落,自是寬敞。換作了兩人,卻略微擁擠了些。
折枝的椅子近乎是緊挨著謝鈺的椅子放置,抬手間若不謹慎,甚至能壓住彼此的衣袖。
折枝小心地往旁側縮了縮身子,力圖給謝鈺空出更大的位置來。
謝鈺淡看了她一眼,隨意往她身側坐落,重新執筆,批閱起剩餘的奏章。
未再開口教她什麼。
折枝小心地挽起袖緣,將那張寫了詩詞的宣紙從謝鈺手邊挪了過來,又從筆架上拿了一支較為纖細的兔毫。
這首詩,比先生教她的那十個字要複雜許多。
可折枝倒也並不十分為難。
她雖不大識字,刺繡卻是貴女圈裡的翹楚。
她自小便發覺,只要不想著這些東西是字,只當做是花樣子,便都能依葫蘆畫瓢得臨摹下來。
春日午後的光陰過得極快,近乎是筆稍幾個起落,案几上的銅漏便已走過寸許長。
謝鈺將一本新批註好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