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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方凌和往常一樣騎著青牛渡江來到碧蓮峰下的竹舍。
來的路上,遇到伊邊兒和同在竹舍學習的李明召,伊邊兒纏著要騎到青牛背上,方凌只好由她,下來和李明召一路同行。三人中李明召年齡最大,這個膚色黝黑、灰衣草履的少年,有著山裡人的淳樸。
楚孤先生教習他們一篇《自然法道》的經論,只要求能連貫詠讀即可,義理上可不求甚解。
他說:“甚解,解到最後都變成了同一個人的理解,人各有道,道有萬法,不求甚解,是指不釋義,大家各自己去悟,這樣方不失自然法道的真義。”
他打了一個比喻,大家都要去一個彼岸,有一部分能去到那裡,但未必都會走同樣的路。
有學生問道,沒有到達彼岸的那一部分人呢?
楚孤斷回答道:“有三種可能,一是這些人偷懶了,根本就沒有去,二是他們也許很努力,但走錯了道路,迷失了方向,三是他們走的很慢,先到的看不到他們,也許他們永遠在無限接近心中的那個彼岸。”
上午的課一結束,楚孤斷就離開竹舍,不像平時那樣等到最後一個學生離開,他現在實在是怕方凌再丟擲什麼古怪的問題。
傳業授道,感覺是很不錯,但授道而不能解惑,那可就自摧道心了。
他聽到身後跟來的腳步聲,有些無奈地停下來,他很喜歡方凌,但也不想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丟失顏面,而且過多的困惑確實很影響道心的。
“先生說的字與式相通,好像另有所指。”
方凌哪能想到先生的心思?如今他自悟修行之法,心中自然有諸多不解,只盼著他敬仰的先生能幫他答疑解惑。
楚孤斷聽到方凌問的是這個問題,倍感輕鬆,他記得昨天在講解習字之法時,只是略有提及,沒想到方凌記在心上了。
他轉過身來笑吟吟地說道:“古人造字,最初的本意就是表達,所以‘字’是‘意’的表現形式,字的發展歷經幾個階段,其中在承載記錄的功能時,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創悟經論這個階段時,一些先賢大能把字元進行了衍化,字更加凝形,同時把另一種以破殺為本的‘意’凝入字的形中,形又以式為本,這種‘意’,就是文脈之外的武道,所以文脈道學不僅是說文學也包括武學。字由筆劃構成,相同的筆劃,用於不同的字,或相同的字,不同的字型,“式”的道法各自不同。以破殺為本的‘意’外延載於精器利刃,其形其式,就是我們說的劍法與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