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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操場上,莫小魚和布丁一前一後地走著,兩個人都發現當沒有曖昧這個保護層時,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尷尬,原來曖昧就是雙方可以不負責任地互相瞭解最好的第三者啊--直到這時兩個人才想明白。
過了不知道幾萬年,莫小魚都可以感覺到地球自轉的時候,布丁突然抬起頭,指著籃球場的方向說,我們的初中生活,就這樣過去了。然後莫小魚十分配合地轉過身,仔細端詳起過去三年待過的地方,然後說了一直想說的那句話:"你報哪兒?"
莫小魚轉過身,心裡嘣嘣跳,自己真聰明,就這樣化解了尷尬。
緊接著,莫小魚又補了一句:"還是湘南嗎?"
"嗯,文科班。"
"有把握嗎?"
"你呢?"
"我,當然。"對於自己可以決定東西,莫小魚一向是胸有成竹。
"也是文科嗎?"
"是的。我經常會覺得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用語言去表達,而且很多時候你也找不到適合的人去表達,只能用文字表達出來給自己看。只有自己能夠讀懂自己的文字。你呢?"
"我想大學考新聞系。"
"我是說把握。有把握嗎?"莫小魚盯著布丁的眼睛。
"嗯,差不多吧。"划過去的是一瞬即逝的自信。
"怎麼想讀文科了,之前你不是說想讀大學的經濟嗎?你現在性格也很適合讀經濟。"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習慣而生活的話,也許生活永遠都沒有目標,嘗試著改變自己一下,生活才有希望吧。"布丁沉默了一會兒回答。
莫小魚不知如何接布丁的這句話,在他的生活中,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習慣著生活的。
"得了,走吧,別想那麼多,我們接下來就祈禱我們都能夠中榜吧。"
兩個人並肩走出操場,鏡頭越來越遠,定格在四渡初中的門口,校門的石臺階被他們踩了三年,早已留下了痕跡,更深的縫隙裡也有了點點的綠苔,翠青翠青,年輕的歲月就這樣的隱藏在了罅隙裡。那些被丟失的青蔥,在這樣的月光下,漸行漸遠了。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