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扭頭看窗外,明媚的陽光裡依然還有未融化的冰,炎熱下的冷顫讓人覺得不正常。布丁和莫小魚在一起了。
布丁說話的態度波瀾不驚,連發絲都配合著她的呼吸進行著搖晃,山水碧綠,心思被康縱一覽無遺,就像是早已排練得純熟的舞臺劇,該哭了,該笑了,都掐在劇本里。康縱推開門走出去什麼都沒說,留祐祐一個人的錯愕和一屋子的不安。
那顯而易見的心理衝突是誰都看得見卻說不出的,青春就在這樣的顯而易見中艱難跋涉的成長。地鐵有十幾站,哪一站都不是康縱的目的地,他靠在座位上,也鬧不明白自己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他不應該什麼都不說走出去的,他起碼應該說:"對不起,你們慶祝吧。"至於他拒絕了布丁,布丁又和小魚在一起,其實這一切都應該和自己無關的。康縱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松原的回信,找到醫治莫小魚絕症的方法,其他的,他都不需要。是真的不需要嗎?還是沒有資格需要?車廂另一端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牽著自己的盲人父親一個乘客挨一個乘客的乞討,沒有人搭理,直到他們走到康縱面前,小女孩唯諾的說:哥哥,請發點善心……我爸爸一天沒有吃飯了。
聽到前兩句時,康縱不自覺的把本來準備從兜裡掏錢的手停住了。聽到最後一句時,又忍不住拿出了一張十元。前面都是冠冕堂皇的背誦,只有最後一句是發自內心的願望。前面的鋪陳往往讓人理解錯了意思,能堅持到最後或許才會明白最終的謎底。
從漫天紅色的楓葉聯想到根部盡缺,從影片裡的嬌弱容貌聯想到年老色衰的結局,待小女孩走遠,康縱把錢包翻出來,那是僅有的十元,如果她的一句話讓他真的明白了一些什麼的話,那或許就是--我們總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自己的目的,卻萬萬沒有想到藉口都是虛偽的,而目的才是最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