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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衣服裡塞石塊,扔到一旁的延慶水中——延慶水向南而流,最終匯入黃河。不過這些屍首大約是見不到滔滔黃河了。
那位為楊平報仇的鄉人埋在了路邊——這個年月,路邊多個新墳不過是尋常事。
如今下起大雨,地上的腦漿、血跡更是了無痕跡。
遊小乙將大帳讓給體弱的配軍,自己大喇喇擠進了曹十將的帳子。
這帳子不止曹弈一人。
因為營帳要放糧食,得勻地方睡覺,原本睡在別帳的五個親兵也被趕了進來——自然,他們現在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曹弈身邊。
曹弈見遊小乙毫不防備,問:“你不怕半夜我殺了你去報功?”
遊小乙反問:“你不怕我們半夜殺了你除去後患?”
五個親兵怒目圓瞪,恨不得請曹弈下令即刻殺了這小子。
說話間,已換了乾衣服的盤虎也帶了兩個身量結實的配軍,在帳門邊守衛。
遊小乙撓了撓鼻子:“咳,都是方六哥的意思,非說我需要護衛。”
“那他倒也算有一番見識,”曹弈淡淡道,“如今這七十多人的生路都在你一人肩上,你的命便是大家的命。”
遊小乙有些無奈,嘆了口氣。
真個有人隨時在她旁邊護衛,自己的秘密保守起來就更麻煩了。
見她還沒有睡意,曹弈忍不住開口:“遊大郎選延安府,乃是故意?”
“怎麼說?”
“延安知府確是懦弱之輩,不過下月底便要去職;接替他的知府未必就是好相與的。”
遊小乙笑道,“只不知該認哪一位作新知府?開封來的那位,還是杭州來的那位?等兩位官老爺爭出個勝負來,咱們這些小民已然站穩腳跟了。”她眨眨眼,“曹十將說的是這個吧?”
“果然是知道的。”曹弈起身,朝他拱手一禮,“在下曹弈,字篤思。敢問遊大郎大名?”
遊小乙愣住:“我的姓名十將不是知道了嗎?差撥文書都寫著呢。”
曹弈搖頭:“你這般年紀就有這等見識,出身絕不普通,怎會取這樣隨便的大名。”
遊小乙笑道:“郵置人手不足,常常要調派配軍充做遞夫,我識得幾個字,能看懂邸報及往來公文,去多了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倒是曹十將有名有字,又有忠心護主的親兵,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家出身,怎麼就來做區區十將呢?”
曹弈一時語塞,良久道:“無論什麼出身,現在也不過是孑然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