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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之枯瘦的手就像鋼條做的,輕易地就把他拎了起來,扼住了他的喉嚨,郭長城雙腳離地地緊貼在牆上,渾身上下只有卡著他脖子的手可以可以著力,他很快就開始喘不上起來,臉都憋紅了。
楚恕之冷冷地抬起頭看著他,只有離得近了,才能看出楚恕之的瞳孔有點不易察覺地發灰,平時並不明顯,但被陽光直射的時候,裡面有種微妙的死氣。
郭長城蹬著雙腿,徒勞地在空中亂踹,本能地抓住楚恕之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我自認對得起天地良心,戴罪三百年,做過的事,早該贖清了,他們又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的去留?”
楚恕之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句話啦來,眉目陰沉得嚇人,“那我不如把這罪名落實了給他們看看!”
郭長城的眼睛裡開始泛起水光,他實在是個鼻涕精,動輒哭泣,沒骨頭得很,性格也軟,不知道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好像沒有一點血氣,看著楚恕之,他的表情有難以置信,有哀求,也有難過,卻並不見怎麼憤怒。
郭長城艱難地張張嘴,發不出聲音來,只依稀能辨認出他的口型,是在叫楚哥。
楚恕之手一鬆,任郭長城落在了地上,他緩緩地縮回手,冷冷地站在一邊,看著郭長城坐在地上咳了個驚天動地。
楚恕之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老喜歡拿這個小筆記本、追在他身後記筆記的小孩——那筆記可笑得很,標準的孩兒體,甚至有點歪歪扭扭,記錄的東西毫無重點可言,基本別人說什麼他寫什麼,連別人的口頭禪都往裡記,楚恕之就無數次見他一筆一劃地寫下大慶那句“愚蠢的人類”——好像不是在學習專業,而是在兢兢業業地收錄“前輩起居錄”。
在他眼裡,快把肺管咳成蝴蝶結的郭長城身上依然散發出厚重的功德幽幽的白光,他忽然覺得那種光有些灼眼。
方才扼著郭長城脖子的手突然輕輕地放在了他頭上,讓郭長城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楚恕之摸了摸他的頭頂,然後輕輕地在他的頭髮上抓了一把,像是撫摸小孩小動物似的,然後低低地說:“你小時候沒好好唸書吧,學過《竇娥冤》選段麼?裡面說得清楚又明白,‘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命延’,聽說過麼?”
大概是聽說過的,可惜郭長城大概確實不是讀書的料,書本上的東西背下來會被他自動格式化,他還沒從臉紅脖子粗的狀態裡解脫出來,於是蹲在地上,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楚恕之。
楚恕之微微彎下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