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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 鬱睢不在陳山晚的身邊。
因為鬱睢頂了天一天也就能出來6個小時,“他”還想陪陳山晚吃晚飯,想讓陳山晚吃“他”做的晚飯, 下午就沒法出來。
說實話陳山晚不是很懂“他”的這個執著,但陳山晚也不是很在意。
他從小就是這樣, 很多事都無所謂, 他初中時還有同學說過他像個冷血動物。因為陳山晚不會在意誰的去留。他好像跟誰都可以玩得很好,畢竟他脾氣性格很好, 可他又似乎和誰的關係都一樣,無論是誰對於他來說都是“路人”。
哪怕是看似和他玩得好的朋友明天就要轉學了, 他也會很平靜地接受。
也許是在福利院見多了生離死別——畢竟陳山晚有記憶的時候, 是福利院接收小孩最多的時候。
很多生下來有問題的孩子直接被丟棄在福利院門口,有些都來不及等到救治, 就瀕死。尤其是大冬天。
還有些就算是得到了救治, 在福利院待了幾年後也會出現病情惡化然後病危。
這其中不乏和陳山晚一起長大、一個宿舍, 甚至因為床位太滿還同床共枕過的孩子。
陳山晚確實沒有什麼情緒, 甚至不會難過。
他不知道怎麼說, 他就是…找不到歸宿感。
那種被肯定、堅定需要的歸宿感, 沒有他就不行的感覺。
他找不到,所以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都好似如泡沫般, 是幻影。虛浮的。
就算能被他的腦子記住, 也沒有辦法在他心上過一道。
但……
鬱睢有些不一樣。
在確認了鬱睢就是當年那個小哥哥後, 哪怕陳山晚的記憶仍有空缺,他也依舊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他的情緒也會隨之有所起伏。說句不好聽的, 好像這麼多年, 就只有這一刻是真正活著的。
陳山晚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陳山晚現在獨自坐在對著落地窗的沙發上, 一時間沒有動作。
他其實不是很懂鬱睢為什麼要點破。
但反正已經點破了, 他也沒什麼辦法。
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鬱睢也不在意。
但……“他”明顯心情很好,搖頭晃腦還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陪他吃完了飯,親手洗了碗,又笑眯眯地跟他說了他先上樓關禁閉去了,才消失了。
嗯。
說實話那一瞬間陳山晚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