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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但卻能夠無限延伸。
它遊走過陳山晚走過的每一塊瓷磚,迅速卻又不急不慌地攀爬上床架。
黑色的影子藉著黑暗的遮掩,無聲無息地入侵了這間房間。
細長到只有一根手指粗細的荊棘影子壓上潔白的被褥,在即將觸碰到陳山晚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時又變得小心起來,好像害怕什麼似的。
它慢慢地朝陳山晚一點點靠近,輕輕地觸碰到陳山晚的指尖。
似乎是覺得有點涼,陳山晚的食指很明顯地蜷縮了一下,就叫荊棘影子當場僵住,等了好久,確認陳山晚不會有下一步動作,才繼續靠近。
荊棘影子小心翼翼地纏上陳山晚的食指。
陳山晚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卻並不孱弱,指尖和掌心的繭不會讓這雙手的美感被破壞,反而添上幾分屬於人的鮮活氣息。
看著像藝術品,但其實碰上去的觸感似乎是很柔軟的。
像陳山晚這個人一樣。
看著清清冷冷,帶著距離感。
可實際上柔軟得讓人恨不得把他揉搓進自己懷裡,狠狠疼愛。
鬱睢彎著眼想。
荊棘影子開始一點點擴散自己的“領地”。
它先是纏繞上了陳山晚的食指,再慢慢到中指、無名指、尾指,然後又順著掌心一圈圈纏繞住虎口,將陳山晚的拇指也纏繞住。
像是一株菟絲花。
荊棘影子密不透風地將陳山晚的右手變得“漆黑”,連自己影子的尖刺部分都完全覆蓋,不留一絲縫隙。然後它滿足地停留了片刻。
在三樓的鬱睢也因此發出了聲喟嘆。
別墅外的黑玫瑰和潛藏在玫瑰花地下不停遊動的荊棘都在享受這一刻,靜謐而又安逸,全部都向著二樓那一個房間,如同最忠實的信徒在朝拜自己的神明。
陳山晚這會兒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手掌有些冰涼了。
他動動手,無意識地收回手臂,荊棘影子就被他猛地拽進了被窩裡。
鬱睢渾身一僵。
“他”的心跳是屬於陳山晚的,所以陳山晚的心臟現在跳動得很平和,“他”的心跳就也很平靜。
可除開心跳外,“他”那殘缺的靈魂是屬於“他”自己的。
躁動和不可思議的狂喜幾乎瞬間就讓“他”的靈魂活躍起來,連帶著整個別墅、別墅附近潛伏的荊棘都又開始了浮動。
“他”剋制不住地,將荊棘影子擴散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