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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晚收拾了一下別墅一二樓後,就差不多到中飯時間了。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下樓時抬眼看了看通往三樓的樓梯。
紅木樓梯的顏色深到有點偏烏的感覺,三樓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一絲光亮,二樓通往三樓沒幾個臺階光線就昏暗了,層層往上,越來越深,到轉角時就已經是一片黑暗。
黑漆漆的,好像一個怪獸張開的深淵巨口,踏入一步都會被吞沒。
那位就是住在這兒。
說來也是神奇。
其實陳山晚是一個探索欲和好奇心特別低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端對樓上這位帶有一絲好奇心。
明明昨天剛住進來也不會這樣。
可現在他卻忍不住在想樓上這位叫什麼名字,是為什麼會得精神病。
他產生了一些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興趣。
陳山晚收回了目光下樓,眸光掃過樓梯轉角擺放的花瓶和裡面插著的大束黑玫瑰時,只停了不到半秒的時間。
這個家裡黑玫瑰是真的不少。
他打掃衛生的時候就發現,不少地方都擺放著黑玫瑰。
這讓陳山晚有點拿不準。
這種花是會在瓶子裡枯萎敗落的,那他到時候要不要換?
問喻心,喻心又沒有回覆他。
僱主在外面玩得這麼忘我,連訊息都沒看一下嗎?
陳山晚有些不解。
以他的分析來說,喻心他們應該是很在意樓上那位的,那出門旅遊,就不擔心樓上那位會不會有什麼事,不主動詢問就算了,連關注一下自己聘請的“保姆”的訊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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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黑沉沉的。陰雲一片壓著一片,籠罩在上頭,形成烏黑的雲,近得好像觸手可及,卻壓抑到讓人無法喘息。
空氣中瀰漫著水汽的味道,悶熱難耐,雨卻遲遲不落。
遊喻看著父母跟搬家公司的人道謝完,有點不耐煩地:“我們在那住的好好的,幹嘛搬走?”
他很喜歡原先那幢濱湖別墅,因為從他的房間看過去可以看見別墅區裡的人工湖,他還總是能夠看見他的女神在繞湖遛狗。
結果父母說搬就搬,根本沒有跟他打招呼,也沒有給他機會跟女神道別……他們還約好了暑假要一起去遛狗呢。
遊喻神色鬱郁:“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一搬就是那麼遠,從南方搬到北方,我才讀完高一,這邊的學習進度和我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