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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最忠誠的部將、最無畏計程車兵。
雷督理尋尋覓覓,一直在尋找這樣的一個人,好容易找到了,哪能為了個女人,把他勒死?
可那女人,也是他看在眼裡、記在心中的。
也是他許久以來一直在尋覓的。
<h2>(一)</h2>
葉春好在張嘉田這裡,真是坐不住。
她雖然對張嘉田有著種種的看不慣,但是腹誹歸腹誹,心裡始終知道他是好的——起碼對待自己,真是好的。張嘉田給了她一支夾在頭髮上的小小珠花,她問他這東西是什麼時候買的,他愣了愣,又想了半天,竟然沒想起來,反正就是某月某日偶然在鋪子裡瞧見了這個小玩意兒,覺著它放在她頭上一定好看,就買了下來。買下來之後被別的事情一打擾,他把這小玩意兒又給忘了。
這珠花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是個淡藍色的金屬小蝴蝶中間嵌著一枚假珍珠,真挺素雅,也真不值錢。也正因為它不值錢,所以葉春好敢放心大膽地收下它。張嘉田很高興,面孔上樂出了傻樣,趔趔趄趄地站起來說:“我給你戴上!”
葉春好沒往他跟前湊,只說:“你不會戴,我自己來。”
然後她彎下腰對著桌上鏡子,用這小蝴蝶撩起鬢髮夾了上,露出耳朵來。直起腰回頭去看張嘉田,她說道:“你看,是不錯。”
張嘉田眯眯地笑,一邊笑一邊又道:“可惜你是短頭髮,要不然,頭上可戴的首飾多極了,我全買給你。”
葉春好不便和他談論女人的腦袋問題,抬手又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短頭髮,她說道:“飯也吃了,天也晚了,我得走了。你好好歇著,別急著下地。”
張嘉田連忙問道:“明天還來嗎?”
他像是樂大發了,說這句話時,笑容還掛在他臉上,兩隻眼睛眯成了兩彎細線。葉春好第一次見識他這副眯眯的笑臉,覺得他這模樣又滑稽又古怪,自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真是不走都不行了。
“不來了。”她說,“明天有公事辦呢。二哥好好養傷,別讓人惦記就是了。”
說完這話,她不顧挽留,離了張宅。天其實還不晚,尤其夏季天長,那太陽懸在西方,拖延著總是不肯落下。她迎著晚風輕快地走,走到了雷府大門口時,卻是和雷督理來了個頂頭碰。
雷督理被人前呼後擁著,也是剛從外面回了來,見她沿著衚衕一側的高牆往這邊走,便停下來等著她。等她快步走到近前了,他問道:“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