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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埋在了他的懷裡,她很輕,身上溫熱,她那烏黑的鬢髮間,紅綠交錯的釵子晃呀晃,珠光寶氣中又帶著幾分似遙遠似親近的光,江寄眼神深沉著,但是那雙修長的手,輕輕撫在虞漁的背上,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語氣並不像是一個軍閥頭子能說出來的話,尤其是不遠處還跟著幾個手下,那手下何時見過江寄用這種軟和的聲音講話,江寄說:“別怕,下次再也不照相了。”
“那光好刺眼。”
“我不喜歡,江寄。”
她細聲細氣地說,聲音裡頭滿是委屈。
周紹月幾乎就站在她們的身旁,看著虞漁是怎樣埋在江寄的懷中,江寄的手又是怎樣攬住虞漁的腰,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背,而另一種手陷在了虞漁那纖細的腰間。
虞漁那鬢髮間閃爍著的朦朧的光,正在他下意識握緊拳頭,從未拿過兵器的手上浮現出暴虐的青筋的時候,虞漁忽然從江寄的懷裡抬頭,婆娑的淚眼在這室內,幾乎是閃爍著星子般的光,然而又沒有星子那般敞亮,在那紅綠紫的珠寶的襯托下,一切都帶上了一種陳舊的雍容華貴,可是偏偏又鮮麗得令人著迷。
譬如她微微泛著紅的鼻頭和唇鋒。
那雙眼睛望向的,是周紹月。
可對上週紹月眼睛的那一瞬間,女人卻又倏然垂下了眸子。
周紹月內心翻滾,他似乎清晰地望見了那朦朧淚眼下的哀傷。
恐懼和哀傷夾雜著,周紹月也分不清楚是什麼。
只是周紹月因著這一個眼神,產生了幻覺:虞漁似乎還愛著他。
他想起那日在渡口時,船慢慢遠離的時候,虞漁呆呆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虞漁的眼裡只有他,而如今她卻是靠在另外一個人的懷裡如此看著他,同樣的哀傷,然而她已經不再是屬於她的、會一直等待她的小妻子了。
他幾乎難以呼吸。
虞漁這副模樣,在場的人並不敢多言。
虞漁終究是沒說什麼,安靜地在江寄的懷裡呆了一會兒,微微顫抖著的肩膀便也停了下來。
“阿寄,我們回去吧。”
這話也清晰地傳進了周紹月的耳朵裡。
“好。”
她說的是“回去”,在海林的將軍府,有一處地方,如今就像她曾在周家的臥房一樣,此刻是虞漁的家。
那處院子漂亮麼,現在是春天,裡面是不是有桃花?
周紹月不知怎麼,叫住了虞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