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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了宴寐的聲音。
葉寄書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低下頭繼續吃手裡的早飯。
宴寐給他帶了餅乾、薄荷茶。
而車則暫時停在了宿舍樓下，等他吃完再離開，大概是考慮到了路上會顛簸的情況。
身旁的人依舊在等他的回答。
同時，他伸出雙手握著葉寄書的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摸。
“……”
一隻手吃東西，真的很不方便。
然而，如果抽出手說“讓我吃飯”，對方就會露出失落的表情。
葉寄書默默地想。
宴寐好像很喜歡在他吃飯的時候盯著他看。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但對於這件事，他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維持這段關係已經有一段時間，而宴寐比想象中更喜歡關注他在做什麼。如果兩人並肩，他一定會在他表情生變化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即使是動一下，也會立刻追問原因。
就像是，對方每一秒、每一刻都在確認自己是否還待在身邊一樣。
然而，即使如常的目光，在這裡強烈、而專注地投射過來。
卻在此時此刻，給他一種細小的蟲子鑽入面板之下的窒息感，不再有之前無時無刻不被看著時的坦然，反而又一次地回想起在陽臺經歷的那件事。
就在剛才，葉寄書的餘光透過車窗，看向了自己宿舍樓對應的樓層。
哪怕是如此遠的距離，因為窗簾沒有拉嚴，也能夠看到自己放在電腦桌旁邊的那一盆仙人掌。
數學系的宿舍樓本身就建的很矮。
建築內部亟待修繕，時長漏雨、平時經常被學生抱怨，說是抬起手就能摸到天花板之類的，抬頭甚至能夠看到因為陰雨而滋生黴菌，所以心情總是很壓抑，有一種被困住想要尖叫的衝動。
現在還是沒改，是校內少有的老建築。
這至少又再次從側面說明了，四樓真的不高，比正常的建築樓更加接近地面。
那個時候，葉寄書已經站在了陽臺上。
按照常理來說……
對方不可能沒有看到他的存在。
然而——
卻問出那樣的問題。
【你醒了嗎？】
腦海裡浮現出了簡訊的訊息。
想到這裡，葉寄書的心底立刻被一種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