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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殺的。還有國王,那個烤箱裡的人,其實是齊皓軒做的。”
言陽臉上露出幾絲諷意,“齊皓軒…哈哈,好玩嗎?披了張皮的假皇室裡還搞權力爭奪,我還沒來得及給他消除記憶他就把他哥給洗刷好了,手法和標誌物都提前謀劃好了,想扣在我頭上。自己都不知道處心積慮爭的東西都是假的,一腳踏進死亡日程都察覺不到。”
他話語中夾雜囂張,“不然為什麼我要給他縫上他哥哥的半張臉呢?”
殺人兇手逐漸外露的狂氣盡入俞逢的眼底,他垂下了眼睛,薄薄一層眼皮把情緒悉數掩住,此刻誰也無法從俞逢清冷的眉眼中讀出他的心緒。
俞逢視線落在了拉曼血肉外翻的利落傷口上,“那黎止呢?他是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言陽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我大概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言陽:“拉曼是整個計劃的參與者,而且是個不可控因素。”黎止是在為他的未來考慮。
最後那句話言陽自己無聲吞了回去,隨即在心裡暗暗苦笑。
大概是情緒溢位導致記憶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恢復,黎止作為一個應言陽心理需求而產生的人格,由於本身的殘缺,一直像個幽靈一樣遊離在人群之外,他不懂憂懼不知苦楚,只是兀自喘息著活,以最適合情境的反應來讓自己的一切行為舉止都恰到好處。
黎止本是為言陽而出現,這次異常的甦醒與出人意料的行徑——言陽隱約能感受到這像是最後的告別。
“太多此一舉了。”言陽心裡無奈地想,他明白黎止是在變相表達對他的期冀,可他又哪有什麼未來呢?
言陽知道自己完全回應不了黎止的期冀,因為他也有自己的願望。
俞逢一雙眼像是盛滿死水,深處卻又無數情緒暗湧,呼吸對他來說成了苦難,“現在整座黎明莊園只剩下你和我了,你邀請我來是為了什麼?”
聞言,言陽不再倚著欄杆,他在暮色天光中笑著地挨近俞逢。
直到兩人距離足夠近,他一手握著刀柄,另一隻手輕輕環上俞逢的脖頸。
“俞逢哥哥,從小到大我說的事情你都會答應,”言陽直直望進俞逢眼底,那裡是他久違的故鄉,“我現在想求你一件事,你也一定不忍心拒絕我吧。”
言陽踮起腳將下巴擱到俞逢的肩上,又一歪頭將側臉依偎上去,面龐清瘦,沒有了少年時軟乎乎的肉。
那一刻,十幾年交纏出的依戀跨過時空造訪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