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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知曉的黎止與暗處的言陽,如同白天黑夜的明暗側寫,交織出真相的本來面貌——
黎止入職卡斯警署的整一個月後,當晚,言陽開啟了一扇門。
悄無聲息地開啟了一扇白色的、許久不見的門。
司博被刀刃貼頸的時候,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賞玩姿態。他被言陽從床上拖起來的時候,眼鏡也沒來得及戴上,那雙狹長的眼睛裸露在空氣中,沉沉地望著虛空的某一點。
“躲了這麼久,怎麼又回來了?”他感受著言陽在他背後的呼吸,抬手順著刀刃捉住言陽握刀的腕骨,那力度輕緩,像是愛撫。
言陽咬牙笑著,“想玩場遊戲,得用你的腦袋做請柬,借我用用唄。”
司博促狹地笑出聲來,“你殺了我有什麼用?”
“只有我才能維持整個斐卡特區的穩定,沒有我,不怕你的同胞們連正常生活都過不下去嗎?”
言陽心想,確實只有你,只有你才擁有操控特區網路的最高許可權。
“他們本來過的就不是正常生活。”言陽說。
“特區之外是漫天的黃沙和輻射……”
“別那麼多廢話了。”加密材料庫言陽早就已經讀過了無數次,“我早知道了。”
“……”
司博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覆在言陽腕上的那隻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用啊。”
“沒想到二次消除之後你變得這麼不可控,我真是有點後悔了。”
言陽沒有再繼續接話,死亡的氣息先一步噬舔了司博的脊骨,此刻的萬念俱灰在他預料之中。
“這一天你等了多久?”司博問。
“從你割斷矇住我眼睛的布帶的時候,我就開始等了。”
言陽抵住司博刀刃側向下滑,快得只剩下殘影的揮刀動作之後,一聲悶哼驟然響起。
言陽砍掉了司博的胳膊。
他一刻也不停,完全分不清是興奮還是仇恨,只是任由刀光劃破殘夜。
慘叫聲像是要撕破鮮血淋漓的過往,言陽停下來的時候,司博的四肢已然散亂在血泊中,劇烈的疼痛終於刺破了這個男人深不可測的面具,露出底下對死亡最原始的恐懼來。
空氣裡盡是讓人戰慄的殺機,幾滴獻血濺上了言陽的蒼白麵容,他抬手用袖子漫不經心地擦了一下,隨即彎下腰,抓住司博的頭髮,將殘缺不全的人體提起來。
他和瀕死的司博對視,表情認真,“我一點點切斷你氣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