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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
張景宣露出哀求的神色,赫胥猗和煦的神情卻突然冷了下來。
“不準這樣叫我,你不配。”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我當初的選擇讓你痛苦,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我這些年過得並不好,猗猗——”
“你以為我是因為被你拋棄才報復你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早就認清了你,既愚蠢又毫無自知之明,並不值得我多花心思。但是你和你父親以及許秦雄對我爺爺做的那些事,我永遠不會忘記,更不會原諒。”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景宣滿是慌亂。
他並非什麼都不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知道赫胥家的無藥可救。
赫胥復如此荒唐無用的人,他的父親和許秦雄打算利用他去除赫胥謹,赫胥家還能有什麼作為呢?只能等著一點點被蠶食鯨吞。
他的父親不允許他和赫胥猗再來往,而他既沒有勇氣去阻止父親,更沒有勇氣去承擔這一切。
赫胥猗冷笑道:“我既然已經知道,當然不是沒有證據的。當初你哄騙我讓爺爺簽下協議,卻沒想到他後來康復了。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籤的字,這些協議就能作廢。我一直在想,那時爺爺根本不願見爸爸,爸爸又是怎麼加害他的呢?”
“然後,我想起了你。即便知道張申背信棄義,爺爺也依舊相信著你,讓你能自由出入赫胥莊園。當時的那些當事人,只有你最可能接觸到我爺爺。”
“爸爸遣散了之前的傭人,但只要有心有錢,找一個人又有什麼麻煩?我爺爺二次中風時陪在他身邊的就是你,你還想把一切都歸咎於被逼無奈,讓自己所有的行為正當化嗎?”
赫胥猗因爺爺的死憎恨張、許兩家,但她確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將赫胥謹最終的死因歸結於意外。畢竟赫胥謹當時的身體狀況已經岌岌可危,一個不小心再次中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當知道赫胥覆在這之中的作用,她終於把一切聯絡起來。
“張景宣,你究竟是無恥到什麼地步才做得出回國找我的事?”
赫胥猗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撕破臉,就沒打算再留什麼情面,羞辱張景宣讓她有一種快意的釋放感。
張景宣大駭後退:“你、你沒有證據!不是我害你爺爺中風的,那不關我的事!”
“我不需要證據,人在河邊走,你犯下的事多了去了。我或許沒辦法讓你因我爺爺的死受到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