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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赫胥猗因尹如琢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愣片刻,繼而開始激烈地拍打著她的身體,只是對方此刻的力氣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柔軟熟悉的觸感撬開了她的唇瓣,撫慰過傷口,撩撥著她的神經。
赫胥猗想要反抗,想要掙扎,想要狠狠地推開對方,身體卻不爭氣地軟化下來。
她太熟悉這個碰觸了,一起生活將近三年,即便同床異夢她和尹如琢仍是最親密的人。
她有無盡的苦痛無處發洩,只想要用言語和行動來傷害他人,以期待獲得那一點點的安寧。
這個他人只有尹如琢,因為尹如琢離她最近,因為尹如琢願意全盤接受她的怒火,因為尹如琢愛她。
“嗚嗚嗚……”
她能夠撒嬌的地方只有這裡,能夠哭泣的地方也只有這裡——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在這樣的時刻更深刻地理解了這一點。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尹如琢緊緊地抱著赫胥猗,任由她拳打腳踢,堅定不移地加深自己的吻。
她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不想讓赫胥猗在盛怒的情況下說出無法挽回的話,也不想失去這好不容易可以守在她身邊的機會。
直到赫胥猗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渾身癱軟地掛在她身上,尹如琢才慢慢退開。
聽著懷中人的哭泣,她的心也跟著疼痛起來。
“猗猗,不要現在說這個好不好?我們先回家,”尹如琢溫言細語地哄慰著懷裡的人,“不要讓媽媽擔心,我們回去再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媽媽。
赫胥猗渾身一震,終於從恍惚中恢復了一些理智。
“我媽媽呢?”
“我怕媽媽受到驚擾,讓女傭照看著她。”
尹如琢做事向來周到,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赫胥猗經歷了巨大的憤怒、悲傷和痛苦,此刻只覺得渾身無力。她知道尹如琢說得對,事已至此再在這裡糾纏已經毫無意義。
赫胥猗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冷靜下來,一邊輕輕推開尹如琢,一邊低聲道:“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尹如琢只是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捂在臉上,一手仍扶著她的手臂。
“我們回去再說,這裡不方便。我讓人進來收拾一下,你去安撫媽媽,讓她不要擔心。”
赫胥猗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
尹如琢出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