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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赫胥猗受了傷,但兩人約定好繼續去梁醫生那裡進行治療,今天已經是第五次。
和之前幾次一樣,兩人剛從診療室出來時的氣氛有些沉悶。
這三次治療是最艱難的階段,梁醫生特地為兩人留出了獨處的空間,要她們一起聽當初那段錄音,還看了一遍那封情書。她也沒有勉強兩人在這一過程中交談,而是讓她們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下一次交給對方。
這對尹如琢來說不容易,對赫胥猗來說也一樣。幸好梁醫生是讓兩人以寫信的方式交流,否則很大機率會一時相顧無言。
尹如琢推著赫胥猗的輪椅直到醫院大樓門口,才開口道:“其實錄音和那封信我已經很久沒聽沒看過了,這次回去我會把它們刪了的。”
赫胥猗明白,重要的不是把這些東西從手機中刪除,而是能把它們從尹如琢的心裡刪去。
經過這幾次交流,赫胥猗明白尹如琢確實已經釋懷,單從她現在能夠這樣平靜地談論它就能看出來。
要知道,尹如琢當初可是聽到錄音就疼得渾身發抖,情緒激動。
“嗯。”
不過尹如琢能釋懷,赫胥猗反而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只不過她和尹如琢的關係開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沒什麼浪漫可言,現在寫情書未免刻意和做作,她覺得也不是消除這一絲陰霾的好辦法。
就在她思來想去的時候,尹如琢已經準備抱她坐進車裡。
“如琢,等我好了,我們去南極旅行吧?”
南極旅行,仔細想想這趟不成行的計劃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尹如琢摟著她微微一愣,但很快露出了笑容。
“好。”
尹如琢是很有計劃的人,既然說要去旅行,立即就開始準備起來。兩人除了告訴梁醫生以外很默契地沒對任何人說,想來一場沒有他人打擾的旅行。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瞞得了別人也瞞不了尹潤松,知道女兒正在訂南極旅行團,他火急火燎地跑來看二人。
赫胥猗這時候已經用不著輪椅,雖然還沒辦法進行激烈運動,但早就開始重新上班。尹如琢親自接送,外界早就傳起了兩人複合的訊息。
兩人下班,一到家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一副嚴陣以待的尹潤松。
“爸爸?”
尹如琢和赫胥猗都有些驚訝,老人家最近過得很充實,基本沒怎麼管兩個人的事,今天突然不聲不響地跑來,還真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