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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綁起來吧。”
她輕聲說道。
他先是愕然,隨即明白了原因——她是不願被自己連累,非得上演一番苦ròu計。
“好一個刁滑的小婢……”
他不禁失笑,端秀絕倫的面容因這一笑而戾氣稍減,他轉身折回,用地上的斷繩糙糙將她綁住,還很好心的問她:“要不要把你打昏了事?”
小古一楞,隨即很誠實的搖頭,“我怕疼。”
他發出大笑聲,站起身來將門推開,漆黑的長髮隨風而揚,幾瞬之間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廣晟快步走出,一路上卻沒遇到幾個人——府裡出了這種事,得臉的下人們都簇擁在主院伺候,其他餘人見主子們怒火萬丈也怕吃了掛落,都不敢出來拋頭露面。
冷風chuī過他滾燙的身子,頭腦也為之一清,不知不覺間,那般怨怒也漸漸冷靜沉澱下來。
到底是誰設下這個圈套要害他?
手中的匕首摸起來冰冷一片,他握得更緊,腳下步伐一頓,卻朝著馬廄而去。
錦衣衛的人經常把殺人放火掛在嘴邊,實際上,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山窮水盡魚死網破了——這個府裡,那些陷害他、朝他娘身上潑汙水的人,從禮法和血緣上卻是他的至親,若真是痛下殺手,整個大明朝的輿論都將視他為大逆不道的惡賊,天下之大,都不會再有他的容身之處。
所以,他不會鋌而走險,貿然報仇。
陽光下馬廄裡一片平靜,在燕麥和稻糙的氣息中,十餘匹馬正在安詳的咀嚼著,廣晟走了進來,匕首揮出,割斷了所有的韁繩。
他還嫌不夠,又在馬屁股上不重不輕的戳了一刀,頓時眾馬齊鳴,bào烈轟跑而起,小小的馬廄經不起這折騰,頓時倒塌下來。
馬匹衝開木門,亂七八糟的跑了出去,外面傳來小廝和男僕的驚叫聲,甚至有馬匹長驅直入,朝著內宅方向而去,女子的尖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廣晟的唇角微微上揚——叫得矯揉造作真是難聽,那個小丫頭就不會這麼咋呼。
他不及多想,縱身一躍,上了自己牽住的那匹最神駿的白馬,一拉轡頭,朝著院外飛馳而去。
從此,海